出来的急,根本没带水,柳荷看季云临咳的脸都红了,上前帮忙道:“静夜堂有,奴婢去端。”
抬手点穴,猛的一拍,季云临吐了出来,摆手道:“不用了,出来了。”
太傅未走,知道了肯定挨骂,他可不想再被加学了。
收手顺气,贤妃要被他给吓死了,嗔怪道:“你这孩子,都多大了,一惊一乍,吓死我了。”
还好,还好没事儿,要不然凤青梧没娶到,她儿子先被噎死了。
眉头深皱,一脸无语,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一惊一乍,害的他差点儿噎死过去:“潘阳王世子病弱,几年都起不来床了,皇祖母怎么会想起他,并且还给青梧赐婚,她想干什么?”
觊觎凤家财富,知道凤青梧就是凤家所有财富的钥匙,不视她为女子,视为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金山银海,视为己有,视为私有,以致于在他心里谁都不能动,谁都不能抢,谁都不能惦记。
贤妃觉得他肯定是饿昏了头,要不然怎么会变蠢了呢,明摆着的问题,嫌弃的瞟了他一眼说:“能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她小儿子报仇,作践皇后。你是不知道,今天得亏是我机灵,猫在后面偷听,要不然都不知道她如此歹毒。潘阳王世子我还是几年前见过,那脸白的跟鬼一样,瘦的像麻杆儿,两只眼凸着,一天到晚把药当饭吃,说活不过二十岁呢。”
想想都吓人,贤妃忍不住往后头看了看,冷风过脖,冷飕飕的,接着又说:“仔细算算,今年都十九了,把青梧嫁过去,那成什么了?青梧生下来凤夫人就死了,担着个克母的名,这要是嫁过去,夫君再死了,扫把星就彻底坐实了。”
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些,年纪轻轻的守寡日子怎么过,潘阳王妃又不是个善茬,有的受了。
恍然大悟,心中气愤,觉得自己当宝贝一样的东西被糟蹋了,季云临说:“您没被发现吧,母后知道了?”
婆媳争斗多年,皇太后宫中应该有皇后的眼线,只是近来关系日益紧张,必定是关起门来密谋,越少人知道越好。
摇头示意不知,贤妃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天色渐暗,日落西山,愈发冷了起来:“宫门快下钥了,我怕你走了,先过来找你,一会儿再去凤鸣宫告诉皇后,趁机提起你的婚事,帮她解燃眉之急。”
“儿子,我跟你说,咱们筹谋了这么久,绝不能半路让人抢去。无论如何你都得娶青梧,我只认她当儿媳妇。”凤家富可敌国,凤家女生来尊贵,她儿子以后要当皇帝,必须得娶凤家女,必须要得到风家这把所有财富的钥匙。
季云临知道,这话她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听的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郁闷道:“嗯,知道了,你去凤鸣宫见母后,我出宫去找青梧,无论如何都要阻止皇祖母。潘阳王世子,我看她真是老糊涂了,连……”
“哎呦喂,祖宗,你说的什么话,赶紧给我打住。快,快出宫,马上天黑了,青梧又在阎良王府,要是见不到,去通知凤世子,让他想办法。”还可以去找太子,只是他这两天病了,都没有入宫。
季云临明白,拿过装白玉糕的食盒就走,贤妃看他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吃,气的直跺脚。
兵分两路,出宫就直奔阎良王府,递上帖子,拜见王叔。晚膳时分,季阎正在用饭,骤然听闻季云临来看他,直接就以自己没睡醒拒绝了。
出乎意料,抬头看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似乎不妥,来的不是时候,季云临跟看门的说要见凤青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