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屑,觉得一个大男人,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怎么能用苦肉计,装可怜,扮柔弱,眼下他觉得真好,太有用了。
咳、咳两声再也看不下去,季云临上前道:“侄儿也学了包扎,不如侄儿来帮皇叔吧。”
说着去拿剪刀和布条,凤青梧才想起来他。
知道季云临讨厌他,恨他,想要他的命,凤青梧道:“不用了,王爷心口处的伤比较深,还要重新上药,我们怕是弄不好,还是一会儿让柳大夫过来帮他重新包扎吧。”
摁住剪刀,季云临看她,见她脖子间有青紫吻痕,顿时怒了,咬牙切齿道:“好啊,正好我找你有事儿,跟我出来。”
转身就走,凤青梧没有跟上去,扭头看向季阎道:“我去叫柳大夫进来,你不许再动了。”
季阎不同意,也丝毫见不得他二人独处,尤其还是在他的府上,马上叫住季云临道:“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重伤多日,太子来过一次,其他皇子没有来,听说是皇上下旨,不准任何人打扰他养伤,主要怕再出事,再跟他沾上边,再惹的皇太后大怒,节外生枝。
驻足停步心中恼怒,偏偏还不能发作,季云临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转头又走回到床前道:“皇叔重伤,侄儿本该早来探望,奈何父皇下旨,说皇叔一直未醒,伤的又重,为防打扰,叫侄儿等兄弟莫要叨扰。侄儿实在忧心皇叔,听闻皇叔好些了,这才赶来探望。如今看皇叔精神大好,回去也可告诉父皇,父皇若是知道,必定十分欢喜。”
宫中不好,因他重伤父皇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再加上皇祖母刻意刁难,软硬兼施,明里暗里闹,前朝后宫都不得安宁,他们兄弟也跟着挨骂。
宫中有眼线,宫嬷嬷过来也大概说了一下,清楚的知道眼下宫中什么情形,季阎道:“你孝顺,回去告诉你父皇,本王一切安好,叫他莫要记挂。”
亲兄弟,少在一起,年龄相差又大,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再加上母后疼他,对他多有怨言,他与皇上之间更多的是君臣,而非兄弟。
明明年纪相仿,辈份上压他一头,季云临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恭敬有礼:“是,侄儿记下了,一会儿就入宫禀报父皇,让他放心,叔叔也好好养伤,切莫多思多想。”
言外之意,不要想些不该想的,也不要觊觎他的女人凤青梧。
招手示意凤青梧过来,季阎道:“我渴了,想喝梨汤,你喂我。”眼神示意梨汤所放之处,凤青梧去端,季阎扭头看向季云临道:“没别的事儿就回去吧。年底了,皇兄肯定要考校你们的功课,你一向读书不好,骑马射箭也不如你几个兄弟,要多用功才是。”
不是瞧不起他,实在是差的很,文不如太子,武不如他几个弟弟,一天到晚就会算计,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当着凤青梧的面,丝毫不给他留任何脸面,季云临气死了,张口就道:“皇叔久不回京,对于侄儿的印象还留在从前,侄儿近来用功,常常得父皇夸赞,骑马射箭更是精进了不少。”
满眼挑衅望向他的腿,仿佛再说你个残废。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季阎明白了,淡淡的说:“哦,是吗?那可要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