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怔,凤青黛大喜,当即就道:“多谢神医,一切有劳了。”
再次行礼,心中感激。
摆手示意应该的,陈儒秀走了进去,阮贺渊道:“多年不见,娘娘一切安好?”
眸光相接,百感交集,凤青黛不自觉的攥紧手中的帕子,佯装镇定道:“还好,本宫一切如旧。看你身着官服,是打算回来到太医院吗?
阮院判过世,他父亲在家丁忧三年,三年过后重新回到太医院,遭人排挤,辞官回家,开起了药堂医馆。
阮家世代行医,祖上几代都在太医院行走,医术了得,声名显赫。
阮贺渊不信,回京不过两日就听说她被皇太后打了,凤家也岌岌可危,风雨飘摇:“是,臣收到家书,说太后娘娘犯了旧疾,需要臣的父亲入宫调养。家父年迈,行动不便,臣自幼随祖父习医,当年也在太医院看过太后娘娘的脉案,知道如何调养治疗,便回京替父入宫进太医院。”
事发突然,关乎家族安危,容不得他拒绝,收到家书的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往京城赶。
众所周知,阮家有三兄弟,阮家大爷经营药堂、医馆,阮家二爷负责草药供应,阮家三爷,也就是阮贺渊,常年在外行医,悬壶济世。
阮老爷子年迈,其他人又都走不开,唯有他来。
不过,皇太后的旧疾她知道,年轻时的确是阮院判在治,可他死后由别的太医接手,一直也治的不错,怎么突然间就一定要阮家人来?
事有蹊跷,似是不对,凤青黛微微拧了拧眉,阮贺渊道:“臣奉皇上旨意前来协助陈神医,臣先进去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凤老夫人,他不想见,当年离京前也没少被她刻意刁难。心中思索,凤青黛点头,阮贺渊前脚刚进屋,凤老夫人就怒气冲冲的到了她面前:“凤青黛,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的皇后宝座还要不要了?”
心里害怕,马上派心腹去娘家,原想着让他们知道今日之事,堤防着些,哪儿想到她的大外甥,如今白家的掌舵人,竟然过来了。
不是见她,也不是见她儿子定平侯,而是见凤青黛,并且一见面就给她跪下了,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父亲也早就过世了,跟她断绝往来不亲戚了,她的所作所为也与白家无关。
与白家无关,她为白家操碎了心,明里暗里不知道送回去多少东西,他们竟然因为害怕舍弃了她,岂有此理。
张口又是威胁,凤青黛早就习惯了,退后两步在廊下的太师椅上坐下说:“我要皇后宝座做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入宫,是你们,是你们逼我,是你们要皇后宝座。”
白家人走了,她心里难过,也尝到了被亲人抛弃的滋味儿。
儿孙孝顺,媳妇敬着,倚老卖老的好日子也实在是过的太久了,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该听她的,凤老夫人有些受不了,举起拐杖敲在地上,青石板碎裂:“你别忘了,你儿子,你孙子,你……”
“车轱辘话就不用来回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已经让太子带着凤冠回宫。我弑父杀弟,罪该万死,但我不后悔。青梧活着,你们活着,青梧死了,凤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们加上我就全给她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