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近乎哀求的话语,凤青梧没有动。
心跳如鼓,嘭嘭嘭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没由来的感到心安,或许她远比她自己想象中的更爱他,更在乎他。
只是她可以吗?
她真的可以毫无顾忌的爱他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抱着,抱着,季阎不再满足于现状,他开始不由自主的亲吻她。
从脖子到耳朵,从耳朵到鼻梁,从鼻梁到嘴巴,像对待一块稀世珍宝一样,温柔的、轻轻的、深情的、小心翼翼的、翻来覆去的亲吻她。
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爱,对他的感情,凤青梧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就那样默默的任凭他亲吻着自己。
亲着亲着,身体动了,像是本能反应,又像是一缕春风,吹进了凤青梧的心田,她情难自禁的抱住了他。
由于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生都没有怎么得到过她的回应,都认为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季阎大喜,当即就收紧胳膊抱紧她,轻声呢喃呼唤她的名字:“青梧,青梧……”
仿佛滚烫的热水涌进了冰洞,得到回应的季阎愈发热情,疯狂的拥吻她,直到站立不住倒在蒲团上。
砰地一声,豁然惊醒,凤青梧趴在他身上,连忙爬起来说:“你怎么样,没事吧?”
眸中慌乱,两颊嫣红,媚眼如丝,别有一番风情。
纵然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生的漂亮,国色天香,季阎还是为之心动,忍不住用大拇指轻抚她的唇,来回摩挲道:“怪不得他们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原来竟是这般滋味儿。”
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全都是男人。
他们也有假期,也会发军饷,而每一次发军饷不久就会有人出去。
找女人,花天酒地,乐此不彼。
从前他不明白,现在他知道了,心上人,温柔乡,情愿溺死在她怀中。
见惯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他乃真正的谦谦君子品行端正,骤然听闻,凤青梧不由一愣。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瞬间之后,凤青梧打开他的手说:“他们是谁,带你去花楼了?”
正人君子,洁身自好,他也不准任何丫鬟宫女近身,不会自己去。
手指被打痛,季阎坐起身,瞧她瞥了一眼好像有些不高兴,连忙道:“没有,没去花楼,听军中的人说的。”
大老爷们,数他最小,他又和他们吃住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开玩笑。
凤青梧不信,坐直身体,将先前没有穿好的袍子展开,帮他穿上,沉默不语。
怕她误会,心里着急,季阎穿好衣服就连忙抓住她的胳膊说:“真的,他们叫我去,我不去。我的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去逛花楼呢。”
天大的冤枉,他刚刚怎么一下就说出来了,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故意逗他,继续不说话,季阎慌了,一把抱住她:“我没去,真的没去,你知道我的,我从来不去那些地方,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