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如捣蒜,季月瑶始终扭头看向一边,低声道:“见过了,昨夜父皇就歇在母后宫中,母妃也去求见,但父皇不见。”
“二哥,母妃让我问你,你好好的想一想,此事与谁有关,你与周家和李家姑娘的事儿又有谁知道,怎么会这么巧?”
“还有许美人,她才进宫多久,你怎么就跟她扯在了一起,你知不知道她是父皇最近的新宠,你怎么敢跟她睡在一起?”
“也难怪父皇生气,他都没有老呢,你就觊觎他的女人,你这,你这不是犯上作乱吗。”
诛九族的大罪,她一听说就吓的腿软,还好父皇顾念父子之情,也联想到了党争,这才没有下死手。否则,他现在就不是在湖心殿了,他就是在宗人府的大牢里了。
不提许美人还好,一提起她季云临心里就殴死了,说起来他拢共就在宫里见过她两面,说过一回话,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楚,结果醒来就躺在一起了。
如果单单只是周家姑娘和李家姑娘还好说,大不了就是喝醉了,彼此心悦,一时没有把持住,现在连父皇的女人都睡了,大逆不道。
仇家不多,党争还没有冒头,想了一夜,季云临愣是没想到是谁,气的牙痒痒,对季月瑶道:“昨儿其王世子拉着我喝酒,我饮了几杯,但出宫时人还清醒,应该不是酒的事儿。”
“宫里这么大,宫规森严,昨儿又是宫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我和她们都打晕放到一起不容易,还是得先从内宫查起。”
“你回去告诉母妃,不要再去求见父皇,父皇昨天没有杀我,以后肯定也不会再追究。眼下就是周家和李家,想办法说服她们,让她们俩为侧妃,迎青梧为正妃进门,越快越好。”
疼痛难忍,辗转反侧,想完昨天发生的事儿又想凤青梧,觉得她自从坠崖之后整个人都变了,那天在庙里也着实吓到了他。
她一向喜欢自己,总是跟在后面,有时觉得烦还会躲着她,而她总是会找他。
现在不一样了,几乎不找他,送给她东西也不要,写信也不回,也不准他近身,他感觉自己快失去她了。
凤家富可敌国,金山银海无数,他必须得到,也必须得到凤家的支持。否则,霸业难成,他必须娶她为正妃。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想着女人,还想着娶妻,季月瑶无语了,觉得他昨夜未必是被人设计,说不定就是都乐意,张口言道:“小姨什么性子,小姨是什么人,眼睛里揉不下沙子,她要是知道了能同意?”
“二哥,你说说你都干的什么事儿,别说是小姨了,我现在都担心母后会不会同意。”
母妃感觉不太好,来之前也和她说了,凤青梧固然是最佳人选,可人家是皇后娘娘心尖尖上的人,昨天也表了态,叫她告诉二哥别想了,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