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季云临催促她走,季月瑶心里烦躁,丢下食盒就带着小薇出去了。
上元节,火树银花彩灯万盏,江承荫一大早就去凤家旧邸将凤青梧接了出来。说好的一起去酒楼吃饭,见之前介绍七夜过来的那位朋友。
没看到七夜,之前听说是初五回来,今儿都十五了,江承荫扶着凤青梧上马车坐下道:“什么情况,他也没有送消息回来?”
不应该啊,他乃天下第一剑客,最是守信,最主要他还给了双倍的价钱,言出必行,难道出了意外?
盘膝而坐提过食匣,看他一大清早跑去城北买的点心,姹紫嫣红,十分漂亮,捻起一块白紫纵横交错的红豆糕说:“送了信儿,说是要晚几日,我也没有多问。”
“这玫瑰酥真是越做越漂亮了,七种颜色,你也尝一块。”
新鲜出炉还热着,他买完就包着回来了,自己也没来得及吃一块,想着和她一块儿吃。
看她心情不错,季云临被赐婚的消息丝毫没有影响到她,江承荫拿起一块玫瑰酥说:“既送了信儿应该就没事儿,你听说了没有,潘阳王世子好了。”
冲喜之人没找到,当年救过他的道士又出现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又好了。
因为过年,也因为季阎一直不肯走的缘故,凤青梧最近都没有出府,别说是出府了,门都没有出过半步,并不知晓此事,有些惊奇的道:“好了是什么意思,痊愈了?”
那可是连整个太医院都治不了的怪病,甚至是连病因都确诊不了,大佛寺的主持也没有办法,竟然又好了。
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只听几个好友在一块儿说,其中一个还说去潘阳王府看了,人好好的,脸色都红润了。
点头称是,江承荫道:“说来也是他命不该绝,潘阳王之前到处找都找不到,命悬一线之时道长就出现了,还带着他的徒弟,说是以后都跟在潘阳王世子身边,保他一世平安。”
富贵闲人不用像季阎那样领兵打仗,潘阳王虽说大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上为了名声,为了显得兄友弟恭,肯定不会对他怎么样。
说白了,他只要老老实实的在王府在京城里待着,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不再犯病,肯定能长命百岁。
感觉不对,上一世潘阳王世子死了啊,怎么又得救了?
莫不是因为重生的缘故改了命,与上一世不同?
是了,凤青柔给季阎下了春日醉,后面的一切都变的不同,她也因此和他发生了关系,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那位道长你可见过,在那个道观修行,号什么?”神鬼之事不可信,但明显潘阳王世子这事越来越邪乎了。
摇头示意自己不知,季阎咬了一口手上的玫瑰酥,来回咀嚼,想了想道:“说是北边一个什么道观,好像是倒了,破败了,师兄弟们也都不在了,剩下他一个,四处云游,收了个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