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就在苏恪桀胡搅蛮缠之时,张承威突然出声提醒:“五少,大夫人已经咽气,你再闹也没用了。”
苏恪桀浑身一颤,瞪大的双眼里瞬间无神,眼泪蓄满眼眶。
他愣愣转身,看着床上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女人,一边摇头呢喃着“不要”,一边步履艰难地一步步走向岳锦秀。
在离岳锦秀半步距离时,他再也绷不住,扑上去死死抱住岳锦秀像个孩子一样,放声痛哭了起来。
终于死了吗?
叶鸢安奈着心中的激动,低头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
苏恪言对这个大夫人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毕竟是因为自己将人关去角楼才出的这种事,所以,他还是得站出来善后。
象征性地安抚了苏恪桀几句后,苏恪言就先离开去找何婶问话了。
叶鸢对这些不关心,终于弄死一个,她心情还不错,直接去了苏盛那边。
她过去时,赵婉琴和五姨太也到了,见到自然第一时间问了岳锦秀的事。
叶鸢如实相告,还把苏恪桀逼她把给苏盛救命药交出来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大夫人平时对这些姨太太们都算不上好,甚至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他们。
所以,听到大夫人没了,两人也只是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难过”的话,听到苏恪桀抢药的事后甚至还双双指责起了他的不懂事。
叶鸢内心嘲讽。
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人啊就是这样,棍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永远体会不到别人的疼。
叶鸢也无心去参与他们虚伪的议论,她还要为接下来的行动作打算。
晚上快12点的时候,叶鸢正在病房外打盹突然肩上一重,她皱眉猛然睁眼,在看到是苏恪言在给自己披衣服时,眼里的戒备才慢慢散去。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垂眸淡淡道谢:“谢谢。”
听到她疏离的语气,苏恪言只觉胸口又在瞬间被堵上了一团冰凉的棉花。
他抿唇转身坐到旁边,伸手握住叶鸢的手拉过来放在腿上,轻声叹气,“还在生气?”
叶鸢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但怎奈男人抓得紧,她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最后索性放弃了。
“没有,少帅多虑了,我只是有些困了。”
从白天到现在接二连三的变故本就让苏恪言很是头疼,这会儿叶鸢的态度让他的头疼更是雪上加霜,胸口也越来越闷。
不知道为何,明明叶鸢说他的毒已经解了,可他胸闷的症状却并没有改善多少,不止如此,头也总是时不时会疼。
他想这可能是那个毒留下的后遗症,怕叶鸢担心,一直没敢和她说。
说不定这也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所以即便到现在,他也依然是自己强忍着,在按了按眉心稍作缓解后,再次软声开口:“实在困了,你就躺下枕在我腿上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