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湘的攻击,冰魄珠化作的光幕没有丝毫的衰弱,反而是何湘感觉自己灵力不断地流失,再加上魂力受阻,不由对结丹修士又有了新的看法,一件强大的法宝对修士来说无疑是很大的助力,再想想自己,不由有些力不从心,仙器都有,可不可能现在就拿出来吧,一旦仙器现世,必然会引来无数人的关注,自己就会身处险境。
“哼,我就不信了。”何湘拳头一收,身影犹如鬼魅,施展厚土决控土术虽然攻击力强,可需要时间,面对结丹期高手,对方根本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并且自己必须尽快结束战斗,自己的法力很快就会跟不上了,即便是有聿灵法的加持,但对方毕竟是结丹中期,肉身又是结丹初期,自己结丹后期的肉身虽然强悍,可法力却是不足,而且对方又不是普通的结丹修士,再加上法宝犀利,否则又岂会是何湘的敌手。
想到这里,何湘不由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有了。”
随即手中一把金色降魔杵出现在了手中,这件法宝是自己顺手得来,又是东洲那些家族势力的法宝,威力不凡,降魔杵一处,金光四射,灵压片片。众人皆对此法宝惊叹不已,可却无人认出,而此时金字洞府内一位光头青年久闭的双目猛然睁开,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下一刻,光头青年就消失在了洞府中,出现在了何湘与应阳雀斗法的空中,没有任何人对其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降魔金杵,此物不是东洲慕容家的法宝么,怎会出现在他的手中?”这光头青年面色如玉,眉清目秀,眉心处一朵曼陀罗鲜艳如血,一袭白衣飘飘如仙,超凡脱俗,着实妖异,声音更是细腻如同女子。
“唵、嘛、呢、叭、咪、吽。”何湘试着吐出六字真言,想试试法宝威力。
不想这法宝除了金光四射外,根本没有任何动静啊。
“心无杂念,若止水。”一道声音传进了何湘的心神,何湘一怔,抬头望向天空,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那声音的来源的确是在那个方向,不管了,先试试。
应阳雀明显发现了何湘那里不对劲,“我说,师弟,你这法宝不会是唬人的吧,哈哈。”
毕竟何湘拿出法宝后看样子不断在催动,可却没有任何反应啊,出场阵仗不小,可雷声大,雨点儿都没有啊。
“没事,你慢慢来,师兄不急,哈哈。”应阳雀不由哈哈大笑。
收起其他心思,何湘真言轻吐,“唵。。。”只是一字,还未来得及吐出第二字,降魔金杵顿时金光迸射,一尊一丈大小,龙眉虎目,头戴金冠,身披金甲,面相威严的金身大汉手持降魔杵直奔应阳雀。
一股骇人的灵压向着应阳雀扑面而来,吓得应阳雀急忙加持冰魄珠,这一刻似乎觉得还不保险,又祭出一顶巴掌大小的黑色钟,钟上兽纹雕刻清晰,此种见风就大,将应阳雀罩在其中,应阳雀灵力不断地注入,那大汉的灵压实在太过骇人,让自己有种面对元婴修士的感觉,自己之前还多般嘲笑,实在是愚蠢,应阳雀此刻心中是懊悔不已,不由又对何湘起了几分忌惮,“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这种强大的法宝。”
在吐出一字之后,何湘发现自己的灵力瞬间便被吸收殆尽,第二字无论如何也无法吐出,好似天地有一股冥冥之力在阻止自己,何湘知道自己对降魔杵只不过只是初步施展,可只是初步施展就已经耗费了自己近乎全部的灵力,若不是自己修炼的是聿灵法,恐怕这一下自己就会被降魔杵吸干。。
金身大汉一降魔杵而下,冰魄珠形成的光幕立马就黯淡下来,片刻就消失不见,重新化作冰魄珠坠落而下,紧接着降魔杵又打在了黑色大钟之上,一阵种鸣声震荡开来,传遍了整个天玄门,水潭激起了千层浪花,树木树叶犹如雨点坠落,更有猛兽咆哮。
大钟内应阳雀额头隐隐有汗液泌出,灵力疯狂地注入钟内,面色渐渐发白,随后一口鲜血喷出,再也坚持不住,连人带钟向地面种植砸去,只闻一阵轰鸣,地上便出现一个深坑,“咳咳。。。”应阳雀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勉强起身,望着从空中落下的何湘,不甘心地说道:“我输了。”
此刻何湘也是面色苍白,降魔金杵已然被他收起,只是这一次使用,便耗费了自己全部的灵力,看来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意使用这些高阶法宝了,毕竟需要消耗的灵力实在太过庞大了,难怪那些高阶修士手中法宝威力无穷,很少看到有低阶修士使用高阶法宝的,就算使用也都是防御法宝,原来高阶法宝是如此需要法力的加持才可,就算是没庄仙剑自己也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才行,而没庄还是与自己心神相连的存在,如同降魔金杵这类的法宝就更不言而喻了。
就在何湘祭出降魔金杵那一刻,东洲慕容家的某个密室类,大长老胸前闪过一道光晕,随后双眼布满金芒,望向了天,尽管是在密室内,可其目光好似已然能洞穿虚无,看清天玄门内降魔杵的位置。
可此时天玄门山头一道光幕若隐若现,将其目光阻挡在外,只不过除了少数人无人发现罢了,那光头青年面带诡异笑容,将目光移动到光幕上,“还被发现了么,慕容。”
“这佛家法器,讲究的是佛缘,慕容家手上沾了太多的血,佛缘已尽,佛有好生之德,降魔金杵这种佛家法器又怎么为你所用,如今看来,你慕容家的佛缘,是真的到头了,慕容家,也该是偿还血债的时候了。”光头青年眉心曼陀罗散出点点红芒,让人不寒而栗。
“噗嗤。。。”慕容家大长老喷出了一口鲜血,心神受损,骇然绝望:“我慕容家,真的该绝与此时么?”
老者无力地起身,满脸颓废,步履颠簸,走出了密室,来到了一间布置极为简单的房间,只有一张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一张随时都可能散架的木床。
“让慕容龙飞,慕容蓝田来见我。”老者的声音有气无力,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可在老者出言之后,明显的出现了一丝灵力的波动。
老者细细地观看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眼中尽是追忆。
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