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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虎师叔,为何前硬后软?
白苍差点没忍住,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我正玩得开心呢,你跟我说收尾?
我有玄虎师叔罩着,慢慢将对方玩死,一个个斩尽杀绝,不行吗?
似乎是猜到了白苍的想法,玄虎真君淡淡道:“你想什么呢?还想拔掉万象门的这一个据点?”
“别说我愿不愿为你站台,你那便宜老师就第一个不会同意。”
“他以后想在海外开派,还需借万象门等玄门大派的气数行事,怎么可能将人得罪死?”
“更何况,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要是再不走,到时候想走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白苍心中一动,“还请师叔见教!”
玄虎真君:“你可知为何,我那便宜姐夫要选在前段时间以身入劫?”
“而我们龙虎山,为何又对东海龙宫的试探百般忍让?”
“愿闻其详。”白苍神色一正。
“只因我们龙虎山,有一长辈将要证道,某人趁势借运而起,假借那位长辈的气数入劫。”
玄虎真君淡淡道:“这也是你们禾山教,为何会被乱入劫数的缘由,亦是你们必须要直面龙宫试探的原因。”
“如今那位长辈,已然功行圆满,不久后便要正位长河水君之位,掌控整条澜云江。”
“到那时候,必然要与东海龙君做过一场,乾元山和浣溪剑派等左近玄门大派,说不定也要插上一手,整个澜云海市附近,估计都要化为战场。”
“别说是你,就连我等在道君大战的时候,都只能靠着我那便宜姐夫的庇护,方可渡过难关,你确定要趟这摊浑水?”
这话一出,白苍凛然色变,当即长身而起,“多谢师叔指点,我这就去了结此事!”
然后提桶跑路,当场跑路,犹豫半秒钟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别急,我估摸着,还得过个十天半个月,好戏才会正式上演。”
玄虎真君却伸手按住了白苍,似笑非笑道:“反正我那便宜姐夫,摆明了是不待见你,韩小畜没有三十五年,估计也出不了关。”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在禾山教厮混?”
“我不怕实话告诉你:禾山教最多能再撑个五十年,我们就要收回夏国道场,你可想好了自己的去处?”
白苍闻言不由得眉头紧皱,心念百转千回,却始终也没什么头绪。
只能再拱手道:“请师叔指点!”
他就不信玄虎真君会无的放矢,就算想要利用他做什么,总也该有个章程才对。
所以,先听听玄虎真君怎么说,至于如何选择,白苍自有考量。
反正他绝不相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恨,他跟玄虎真君也不过是一两面的“交情”。
若是对方无所图,凭什么为自己如此“尽心竭力”?
“说不上什么指点,就是看你小子顺眼,家姐也有言语吩咐,多嘴说几句而已,听不听由你。”
玄虎真君摩挲着酒杯,沉吟片刻后方才说道:“如果我要是你,就远远地离开夏国,百年内都不再回来。”
“未来的夏国,必然会变成是非之地,这里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白苍若有所思,心中灵光一闪,好似抓住了某些极为重要的讯息。
但却限于情报不足,始终不得要旨。于是他又道:“只是离开夏国吗?”
玄虎真君想了想,“我的建议是:回十万大山,那里才是最适合你大展拳脚的风云之地。”
“正好禾山道欠了你便宜老师一桩天大的因果,不久后就有一桩机缘出事,正合你现在所需。”
“未来你若是有所成就,正好可尝试着夺下禾山道的一座山头,也不失为一桩基业。”
“待得我那便宜姐夫出海开派,你作为他留在神州的唯一弟子,自然可以接收他的诸多遗泽。”
“毕竟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只要我们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道君嫡传?”
“但是这里有个前提:你必须在三十年内,立下自己的基业,才能有所作为。”
白苍闻言抬手行了一礼,“多谢师叔指点,师侄感激不尽。”
事已至此,玄虎真君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无非就是两点:远离夏国,入主禾山道。
不过,禾山道吗?这可是块硬骨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