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姨娘最先听到的就是池剑的声音,甚至没发现他后头跟着的温玉雪和祁承星。
她对着池剑惊呼一声:“池大人?您怎么来了?您听我解释啊!”
“呸!”
池剑恨不得杀了眼前二人,通红着眼就将手边能拿到的蒋姨娘妆台上的玉镯狠狠地朝着她砸了过去:“不是你着人写信叫我既然你过来,说邀我看趣儿吗?这就是你让我看的趣儿?果真是好趣儿啊!”
蒋姨娘眼神错愕:“我?我不曾写信给您啊!”
她当然不曾写——是温玉雪让祁承星将上次模仿他笔迹的人带来,模仿了蒋姨娘的笔迹,然后着人将信送到池剑那里,邀他今日来温家“看趣儿”。
池剑和蒋姨娘也苟且多日,自然认得那笔迹。
以为蒋姨娘到了此刻还不承认,他又抄起另一支金簪捅向想溜的康小柱。
康小柱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池剑上前一把拉住蒋姨娘的手臂:“贱人!我说这段时日想见你,怎么你总是推三阻四的。果然就该将你这样的女子沉塘方能解气!”
他要好意思说这话?难道他和蒋姨娘之间,就不算苟且?
眼看池剑又要用金簪戳向蒋姨娘,温玉雪忙上前一步,惊讶地大声质问:“姨娘,池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温玉雪的声音,蒋姨娘浑身一颤。
她挣扎着想要用那薄薄的被子将自己身上的痕迹全部遮掩,偏偏被池剑拉扯着,越是想挣扎,身上露出的地方就越多。
池剑回头看到温玉雪,眼神也不自然起来。
温玉雪上前听着蒋姨娘,眼神森冷:“父亲去世之后,我曾同姨娘提起过。姨娘若还想再嫁,我定不拦着。不仅如此,还会给姨娘备下丰厚的嫁妆。可姨娘为何要同家中一个马夫做这等苟且之事?!”
她痛心疾首:“姨娘还是温家的姨娘,就算不为温家着想,也总要想想妹妹吧?如今瞧着姨娘竟是同池大人之间还有什么瓜葛,你这样让日后妹妹在祁家还如何立足?”
“我……我没有!”
看着涌入院子的人越来越多,蒋姨娘也越发慌张起来:“我不是!都是这个马夫!是他强迫我的!我一个弱女子在深宅大院里,能有什么反抗的本事?”
“你放屁!”方才还甜言蜜语,此刻就翻脸不认人,康小柱也不是那等好欺负的。
他扯着衣裳指着蒋姨娘破口大骂:“我才来温家多久?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人,我是来赚钱的又不是来勾搭女人的!u熬不是你主动,我怎么敢妄想和你一个姨娘滚到床上去?”
他指着院子里伺候蒋姨娘的其他人,半点儿不给她脸面:“若我真是强迫你了为何昨日你不叫喊?你院子里那么多人伺候,难道还能容我放肆?”
温玉雪很欣赏这个康小柱——他说了这么多,就钉死了蒋姨娘不知廉耻的做派,倒不用自己出面费口舌了。
蒋姨娘无可辩驳,看周围那么多人指指点点,池大人也意识到不对劲,丢下手中金簪,慌张对温玉雪开口:“既是你们温家的家事,那大姑娘就先行处理。我公堂还有事,先行一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