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一把祁承星的胸膛,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太小了。他纹丝不动地仍旧压在自己的身上,眼神却没有半点儿清明。
甚至一向都温和的祁承星,竟将温玉雪双手的手腕死死地箍在了床榻之上!
这样的姿势,让温玉雪的心里更生几分害怕:“爷,您醒了吗?”
“唔。”
祁承星的喉头动了动,却没有回答温玉雪的话,反而是将自己的唇埋在温玉雪的脖颈之间。
他知道如何去做,才能让温玉雪情动。
可温玉雪仍旧有些抗拒,也实在是忍不住要问出那句话来:“祁承星……你还在梦魇之中吗?你有看清楚,我到底是谁吗?”
只这一句话,就足以让祁承星本来冲动的动作,忽而停滞下来。
他的眼中仍旧带着并不明了的朦胧,但确确实实将目光落在温玉雪的身上:“阿雪,你在说什么?”
阿雪,他的确在叫自己的名字啊!
温玉雪深吸一口气,坚持推开了身体发烫的祁承星:“可你方才在梦中,喊的并不是这个名字。”
之下,祁承星的眼中,才彻底地露出清明。
他不再强求,坐起身来眼神好像终于从之前虚无缥缈的地步,落到了实处。
他皱眉,似乎在回想方才的梦境,却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方才,在喊谁?”
不该问的。
温玉雪这么告诉自己。
可若不问,难道她对祁承星就要一直这么别扭吗?
温玉雪还是鼓足勇气,盯着祁承星,缓缓开口:“你方才说,徽妹妹,别跑。”祁承星的眼神,倏然变得彻底清明下来。
“嗤——”
温玉雪竟然听到,他轻声笑了!
温玉雪真的不知道,他这种笑容,是什么含义呢?
她有些后悔。
或许今夜……她就不该在此刻醒来吧?
却没想到下一刻,祁承星温热的怀再一次将她环绕。
他将自己的唇,贴近温玉雪的耳垂:“阿雪,你是在吃醋吗?徽姑娘来姜州的事情,我没瞒过你。所以你一直以来,都在吃醋吗?”
温玉雪有些厌恨,这男人怎么这么敏锐,连这些都察觉到了?
而且说完这话,他的唇就将自己的耳垂全然包裹,让温玉雪差点儿失声叫出声,连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再分出什么心绪来思考祁承星的话。
祁承星的手,只将温玉雪越箍越紧:“阿雪,我同你解释便是。”
那种语气里竟带着揶揄的嬉笑:“徽姑娘是丞相府的私生女,从小养在我姨母膝下的。所以我只当她是妹妹,当年……丞相府想杀了她,引得我和母亲的马车也跌落悬崖。我没找到母亲,又看到她在乱跑,所以在梦里才会那样着急。”
所以……只是妹妹吗?
祁承星的手突然用力,将温玉雪的身体扳向自己。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温玉雪眸间,没有半点儿藏私,只有坦荡……和暧昧:“阿雪,若是为了她,你大可不必忧心。我知晓她对我的心意,但也从来拒绝。我与她只可能是兄妹,她来姜州我未见过一面。只是她说丞相府那位夫人仍旧对她窥视谋害,所以才将她留在三殿下那里,好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