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先开口说道:“我叫孙清,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孙、孙清?哈哈,我是文公啊!”
男人一回头,他俩四目相对,看了好半天老孙头这才认出来,原来此人是自己的旧识。
感情他俩原来一直没注意看脸还唠得挺欢的。
“文公?你怎么会在这!”孙大夫诧异得问道。
叫文公的男人解释道:“我本是去北关道办点事,已经了结了,回来路过此地也没什么急事儿,就在绫乡住了一段时间。”
“就为了这个?”他伸手指着台上。
“孙清,你还没明白过来呢?”文公此时也伸手指了指台上,而后又变换手指,用左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什……!你说五娘是?”
“呵,你从进来到现在一共接触的俩人,一个姓毘,一个姓杨。”文公仿佛谜语人一般,说着只有他俩能听明白的话。
“原来如此……”他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抬手招呼:
“琳妈儿,有没有楼上的雅间,我想找个地儿和这位先生详谈。”
琳妈看了看孙清,又瞧了瞧文公,心里知会了,伸手一比身旁的楼梯说道:“有,二位客官请随我来。”
上到二楼,琳妈又给他俩换了一壶茶,再配上一些茶点便退了出去。
琳妈一关门,孙大夫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文公,你此番除了北关道一事,就没别的打算了?”
文公点了点头:“没有了,这就准备回岭广。”
孙大夫又侧过脸看了下门口,确定了没人打扰,才继续说道:
“我这儿有一样东西,然后加上这封信,回去请帮我将这些呈递给六先生、或是羲广先生。”
说着,他从里怀中摸出了一块手帕交给了文公,后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包裹着一张黄草纸加上一份信件。
“瑶清师兄不必客气,你我都是一家人。”
没错,书说至此,老孙头的全名才表露出来。而他的真实身份,便是岭广公六先生的弟子。
之前上面他们说的那些有头没尾的暗语,其实都是关于岭广公十二金丹麾下各自师门的独特传承排字儿。
这绍艺楼根本不是什么狭邪之所,其实就是一座岭广公所属的据点。
岭广公之人能歌善舞、喜好乐器,十二位金丹都被尊称为“先生”,每一位先生所擅长的乐器不同,其门下弟子均跟着这些乐器取得艺名。
比如五娘之名“毘玉均”是在武林中行走的化名,其真实艺名叫做“琵珺”,翻译成道号就是琵珺仙子或是琵珺乐仙之类的。
文公的文取自二先生所擅长的文琴,而他俩提到的羲广,便是用了大先生的“羲”字。
那孙清呢?他其实平常很少显露自己的艺名,表面上大家都叫他孙大夫,而孙清也是用的他俗家化名,瑶清才是他的艺名,“瑶”便是六先生所擅长的“瑶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