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做点苦力总比做你的陪床好。”
林轶程气恼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总好过做我的陪床?”
这个死丫头,还真是会往人肺管子上戳。
也就是说,在她心里,他还不如那些葡萄。
陪床?明明是合法夫妻,却要说得这么难听,可见她心里有多么讨厌自己。
季可言:“没错,我们各自安好就行。”
说完,她背着一双手,自信地迈着步子离他而去。
林轶程看着她的背影,被她那骨子劲儿逗笑。
哼!讨厌自己?那他偏不让她如意。
季可言刚走到葡萄架,就见林轶程跟了上来。
她瞥了他一眼,问道:“陆嘉呢?”
林轶程:“他有事出去了,我来教你。”
季可言惊讶,这个人怎么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的,甩都甩不掉?
他一个大boss,应该很忙才对,怎么她一天能见到他好几次?
林轶程毫不客气将剪刀一把放入她手心:“快点学,然后才知道怎么剪。这一片干完了,赶紧去下一片干,你不是说喜欢干苦力吗?”
哼!喜欢干苦力?那是陆嘉太仁慈的原因。
现在她落到他手里,铁定不会这么轻松。
季可言感到有些委屈,大眼汪汪看着林轶程:“那你想让我先从哪里剪起?”林轶程手指不停挥动:“这里,这里,还有那里,还有那一大片。”
等他说完,半个葡萄园都被他指光了。
之前小姨对他交代的话,完全起不了作用。
他回过头,看着季可言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双手环抱,满意笑了笑,说道:“你还需要我说得更多吗?”
在他的残暴统治下,季可言开始了堪比魔鬼训练的劳作。
半晌过后,眼见季可言拿剪刀的那只手已经抬得没了力气。
烈日炎炎似火烧,一张白嫩的小脸通红通红的。
滴滴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态度也变得柔和起来。
走到她身边,轻轻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一颗晶莹剔透的绿色葡萄架下。
摘下一颗圆润硕大的葡萄,往自己衣袖上擦了擦,说道:“张嘴。”
季可言进听话,乖乖张开嘴巴,林轶程将那颗晶莹剔透的绿葡萄放入她嘴中。
他选的这颗葡萄很好,一股甘甜的味道随之弥漫在季可言口腔。
她细细咀嚼了几下,更是甘甜无比,回味无穷。
之前口干舌燥的感觉缓解了许多。
林轶程看她像是很享受的样子,柔声问道:“怎么样,甜吗?”
当林轶程发觉自己说话的方式太过温柔时,立刻变了脸。拿起了剪刀,望着那些葡萄,语气平淡又认真地说道:“剪葡萄是要讲究方法的。看着那个茎,如果茎变成了棕色,就意味着能摘了。”
说完,将剪刀递到她手里,背着一双手看着他,眼神也倒也没之前那么凶了。
季可言拿起剪刀,找到一株符合林轶程刚才所说的那种颜色的茎,咔嚓一刀将葡萄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