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可言不再理会他,林轶程有些错愕。
脚步虚浮,转身离开卧室,来到客厅。
手搭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混沌。
他理不清楚。本以为和季可言通话的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季可言喜欢的那个男人。
可从季可言的反应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哥哥?她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哥哥?
他该去查清楚这件事吗?可看季可言的反应,似乎并不想让他知晓。
他该去窥探她的隐私吗?
而她曾经喜欢的那个男人,为了他放弃自己的那个男人,又去哪里了呢?
两年过去了,他们分手了吗?
可那个男人对季可言的掌控欲那么强,他怎么会让她离开他?
他永远记得他拿着钻戒到季可言家准备向她求婚时,季可言流着泪向抱着她的男人发誓:她一定会忘了自己,自己那样的人在他眼里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价值。
男人在季可言额头上轻轻一吻,抚摸着她那一头棕色的秀发说道:“好,可言,你做得好。从今以后你的生命里就只有我。”
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太过灼热,灼热得让林轶程觉得可怕。
独自在客厅待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嘴里嘟囔着:“季可言,你这个骗子。”
第二天一大早,季可言就早早地来到庄园开始工作。
今天的她依旧在那片葡萄架下劳作。
虽然工作很辛苦,但她觉得这没什么。等到和那个男人的合约婚姻一结束,她就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公司股份了。
林轶程答应她,只要她按照合约内容履行职责,就会在一年后把她父亲的珠宝公司还给她。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让她整日干粗活儿,或者只是把消遣她当作一种娱乐。
但她季可言是不会向苦难低头的。
相反,她对葡萄酒非常感兴趣,甚至想着以后还清债务,也要开一个自己的酒庄。
一辆红色的机车从远处一望无际的绿草地缓缓朝她行驶过来。
至她面前时,红色机车停下。
坐在上面的林轶程身着一件黑色夹克,将他柔和的五官映衬得硬朗了些。
鸿运酒庄在郊区,而就酒庄里的路而言,骑摩托车比行驶轿车更为方便。
酷爱八卦的光头男和衬衣男在一旁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光头男:“快看快看,少爷好帅呀!”
衬衣男搭话道:“对啊!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要接少夫人去浪漫一下吧!”
看着这一对俊男美女,两人都已想象到了二人在沙滩上手牵着手,光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的情形。
林轶辰脸上没什么表情,对季可言道:“上车。”
“嗯?”
季可言转过身来拿着剪刀望着他。
“那我的活怎么办?”林轶程一双幽深的眼让人看不出喜怒:“你的活有人替你干,上车。”
季可言犹豫了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
风从她身边缓缓吹过,将她宽松的浅蓝衬衣衣角吹起。
林轶程又叫了一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