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了心神,索性把话摊开了说。
该知道的裴宴之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点半点的。
但关于沈文竹的心思沈昭月是一点没透露,至于裴宴之能不能猜出来那她就管不了。
“我之前便已然说明,既嫁给了你,自然夫唱妇随。”
自然不排除有意外发生,但沈昭月如今对裴宴之的感官还算不错。
至少这人脾气不错,对她也够包容,对她家人的事也算上心,怎么说他们也要相处好长一段时日。
等度过沈家危机,他若无心上人,没和离的想法,她自也不会过河拆桥,也会继续与他这般过下去。
奈何裴宴之此刻正在气头上,脸色着实算不上好。
“夫人可别开我玩笑,先前可还说了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孤身一人远离上京那也是走的潇洒,与我可没什么关系。”
阴阳怪气的,听着有些刺耳。
沈昭月默了默,唇瓣抿了抿。
忽的想起那日吃完早膳后,他非说要伺候她,结果她一路跑到蒲城来,这人也没那心思了。
她抬眸,拍了拍床榻。
“你坐下。”裴宴之简直要被她给气笑了,大半夜的坐起来与他讨论不顺心的事情,刚说完夫唱妇随,就又对他颐指气使。
他嗤笑一声,大刀阔斧的坐下。
“夫人有何指示?”
沈昭月抬起手试了试,随即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按了两下。
“嘶。”
裴宴之忽的身子矮了半边,痛呼一声。
“沈昭昭,你谋杀亲夫啊。”
沈昭月眨了眨眼睛,掀开他的衣服检查,也没伤口。
“我这不是学着你伺候人,我这劲也没多大,你怎么不说你身体虚。”
话音落下,沈昭月察觉不对,想改口都来不及。
裴宴之似笑非笑的回头,唇边轻呢那几个词。
“伺候?”
“虚?”
他越说,沈昭月越心慌,不断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他圈在床榻之间,要说的话尽数被堵喉咙中,只能发出呜咽的字节。
偏他还小心眼的记着,非得要她承认刚才说错了才肯放过她。
一阵折腾下来,天将明。
沈昭月累的不行,又惦记着今日还有事,眼睛闭了又睁,反复几次,才算是清醒过来。反观裴宴之神清气爽,瞧她时眉目上扬,颇有几分炫耀的意思,气得她扔了枕头过去。
这厮惯会得寸进尺。
她揉着腰起身,心里嘀咕。
还真让赵舒云给误打误撞说对了,一晚上过去裴宴之笑得跟花似的。
大抵这事算过去一半,至于另一半嘛,全然因为这人变脸跟变天似的,说变就变。
她还得好好哄哄。
她还没嘀咕完,就听赵舒云过来了。
果然人禁不起念叨,然而她出去时见到人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