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不可?路正宇乃邪道中人,乐于施虐,以他人之苦痛为乐,女子若遇此等人物,忽有另一温言关怀之男子现于眼前,又何必为路正宇守贞?”路擎明淡然言之,仿佛此事理所应当。abook
倾沐微怔,心下仍有些挣扎:“若生活不悦,可离异也。”
“离异?”路擎明似闻笑谈,笑声朗朗,目光中尽是揶揄之意,“入路府之女,或为玩物,欲离路府,唯有死路一条。”
倾沐闻言,心中虽惊,却不疑其言,毕竟路府之奇诡,无所不包。
“汝惧乎?”见她默然,路擎明以为其心生畏惧,故意沉声道:“吾告汝,路笙禾亦出自路府,承其血脉,日后或有虐妻之行,禁食禁水,囚于暗室,与鼠虫为伍,恐怖至极!”
为增恐吓之效,他刻意提高声调,大喝一声。
倾沐仅淡淡一瞥,眼中尽是鄙夷:“稚矣。”
“不惧?”路擎明好奇问道。
“惧何?”倾沐反问。
路擎明道:“不惧其邪性?日后或将汝折磨至生不如死?”
倾沐却轻蹙眉头,言道:“何惧之有?吾为他,死亦无憾。只需他需吾,刀山火海,吾皆愿随,折磨又有何惧?”
稍顿,她又续道:“且吾信,他非此等人。”
“如此确信?”路擎明不解其信心何来。
倾沐轻应:“吾信,他非此辈。”
路擎明鼻中轻哼,似是对这份甜蜜的抗议。
“汝伤势可重?”倾沐关切问道。
“尚可。”路擎明以为她心忧己身。
未料,倾沐眸光一亮:“既无碍,速带吾去见路笙禾。吾已被囚数日,他必焦急万分。”
“不可。”路擎明断然拒绝。
倾沐诧异:“为何不可?汝非与路笙禾同道乎?”
路擎明又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路府戒备森严,若能救汝,早于初囚之时便行动。路笙禾令吾先护汝,盖因无人知吾与他之真相。况今汝已逃,路府必全封闭,蚊蝇难出,唯有待明日寿宴,宾客众多,寻机送汝离去。”
倾沐察其言非虚,只得点头,长叹一声:“何时能见他?”
“待时。”路擎明哼道,“且勿忧,路笙禾正忙乱不堪,无暇思汝,还需为老父备礼。”
“尔等孤寡之人,岂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倾沐不满道。
路擎明自觉尊严受损,啐道:“孤寡之人?吾所眠女子,不下千百,乃至汝妹?”
“秦悦悦?”倾沐迟疑问道。
路擎明傲然颔首:“然也。与吾共寝之时,其未婚夫龙景辰来电,吾令其接听,彼愚者竟以为她在锻炼。”
倾沐面色一沉,其非但无愧色,反显得意?
“此举是否过于不义?”倾沐婉转责之。
路擎明不屑言:“两情相悦,咎在女子,已有伴侣仍不满足,既图路笙禾,又欲引吾。吾与路笙禾赌约,三日内得手,赠我新车。未及两日,她自解衣,主动非常,非其所言初体验。因她助吾胜路笙禾,吾勉为其难。否则,无胸无臀之辈,怎配吾榻?”
“一夜之后,赠其钻石项链,彼贪心不足,吾欲弃之喂鱼,路笙禾言其尚有用。”
“何用之有?”
“彼时,路笙禾自立门户,惹老父不满,欲废之。二叔自保路笙禾,令其诈败避锋芒。初时,路笙禾故意泄露账本予汝,望经汝手至龙景辰,未料汝愚钝,不解其意。”
倾沐轻呼,警告勿再轻视其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