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江忽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但是没有睁开眼睛。
司徒瑾知道他是下意识的动作,他的掌心异常地灼烫,“傅淮江,你发烧了,我给你吃退烧药好吗?”
男人只是觉得握住了冰凉的东西,不愿意松手。
司徒瑾只能将男人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她温声道,“我给你拿药。”
她按开壁灯,光线落下,傅淮江也没有醒来。
司徒瑾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又从桌上的保温瓶中倒了一杯水。
她坐在床边,手臂穿过男人的颈后费力地将人扶起,她说,“张嘴,吃药。”
男人紧闭着双眼,嘴里发出哼哼声。
司徒瑾看他不配合,便准备将药片塞进他嘴里。
可是他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她只能给他喂水,温水将他干裂的嘴唇洇湿。似是觉得甘甜,他张口将水喝掉。
司徒瑾原本很欣慰,却发现傅淮江是喝水了,但是药没有吃。
她继续给他吃药片,但是他又像是刚才那样不配合。
无奈下,她又倒了五分之一的水,将药片融化喂他。
这一次,傅淮江痛苦地发出呓声。
司徒瑾抿了下唇,她将药液喝到嘴里,然后扳过男人的脸,对上了男人的唇。
她将药液一点点渡进了男人的口中。
许是女人的唇微凉,傅淮江一口含住,他用力地吮着。
司徒瑾没有想到男人会吻她,她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唇舌被搅得滚烫。
他这是把她当作温苒了吗?
她有些失落,可是一想到今后和这个男人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了,她就想要自私一回。
她回吻住他,追逐男人滚烫的呼吸。
男人的吻滚烫,她全身都在颤抖着。
吻了好一会儿,傅淮江才停了下来。
司徒瑾嘴唇又烫又麻,她心脏也怦怦怦的直跳。
她看傅淮江不再动弹,像是睡着了。
她动了动,男人的手臂又紧了紧像是防止她逃跑一样。司徒瑾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抿了下唇。
最终,她也抱紧了他。
一个小时后,傅淮江退了烧,司徒瑾也放下心来。
她想要离开,毕竟傅淮江醒来后,她没法解释清楚。
喂药就喂药,怎么还抱到床上了?
到时候傅淮江一定会想她是在他虚弱的时候,想要占他便宜。
她稍微动一下,但男人便收紧了手臂。
直到两个小时后,她实在是熬不住了,便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临近天亮,司徒瑾倏地醒来,男人的手臂较之前松了不少。
她看向傅淮江,男人仍在熟睡之中。
她抬手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已经正常了。
她放下心来,从男人怀里爬起,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穿上鞋子快速离开。
司徒瑾不知道的是,在她轻轻关门后,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