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琦走到封景深的床边坐下,一脸眷恋地看着她。
她曾经渴望已久的男人,就近在咫尺,她感觉到如此的幸运!
封景深俊脸冷沉,眸光淡淡瞥向岳琦,问:“我有些记不得发生了什么,苏晚,你告诉我我们为什么在这个鬼地方。”
“这里是枫国,封先生,你难道真的不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吗?”
男人揉了揉眉心,他明明记得自己和苏晚在去见客户的路上,怎么会出国了?
他越想,头就越剧烈地疼了起来。
岳琦见状,凑近了封景深,抬手,用手指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太阳穴上揉着。
“封先生,你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封景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对这女人的靠近和触碰有隐隐的抗拒。
没道理的,这世上除了苏晚,还有哪个女人近得了他的身?
看来他确实伤得不轻,就连感觉和记忆都出了偏差。
“苏晚,你现在去订回国的机票,我不喜欢这里,马上回去。”
岳琦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
她明明顶了一张这么年轻活力的脸,却被叫着苏晚的名字。
那她算什么?一个傀儡吗?
“好,等一下我给你揉完脑袋就去定,那……机票钱怎么办呀?”
封景深倏地睁开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射出冷厉的寒光。
“苏秘书,你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
岳琦被封景深吼得眼眶瞬间红了,眼泪水氤氲在眼睛里,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是一只无辜的大白兔。
男人厉声,明显不耐烦了:“你有什么问题吗?你跟了我几年了?买票这种小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岳琦不敢吱声,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和封景深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总不能放弃吧。
“对不起封总,我等下就去订票,您想什么时候回国?”
“今晚先回酒店住一晚,明天启程。”
“酒店?”岳琦眼前一亮,也就是说,今晚她可以和这个男人住在同一家酒店,那么也就有机会上他的床了?
“有什么问题吗?”封景深眉头紧锁,对岳琦没有什么好语气,“苏秘书,你还要犯蠢到什么时候?”
“封总你别骂我了,越骂我越笨怎么办呢。”岳琦语气带着撒娇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话对我很重要的,总是这样嫌弃我,我会很难过的。”
封景深的眸底划过一抹诧异,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不对劲,苏晚这女人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的,虽然说在床上被他折腾得不行时会咿咿呀呀地朝他放低姿态,但在除此之外的场合,她还是很拎得清的。
男人觉得有趣,这个女人一向嘴硬,叫他看不出她的心里在想什么,现在突然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挺新鲜的。
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的话对你很重要?这是什么意思。”
岳琦红了脸,娇滴滴地低了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讨厌!”
封景深唇角掀起一抹弧度,他终于征服了这个始终对他若即若离的女人,心里有了一种满足感,可是身体却怎么冲动不起来了。
男人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心里又空落落的,他没来由的烦躁,推开身边的岳琦,沉声道:“去办出院手续。”岳琦眼看着和男人推进了一步,却被泼了一桶冷水,叫她透心凉!
不过没关系,她的功力才施展了三成,等晚上回了酒店再说……
“好的封先生,那你要好好休息哦。”
岳琦起身,封景深的目光落在她的布满淤青针眼的胳膊上。
“怎么回事?”
“没关系的,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需要输血,幸好我们血型一样,我毫不犹豫地就去献血了。”
男人眸光微动,对岳琦说:“我会补偿你的。”
岳琦忙摆手:“不用补偿的,只要封先生好好的,我就很开心啦。”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能跨越阶级嫁进豪门,出一点血又怎么样呢?
封景深微微颔首,目光带着审视打量岳琦。
在他的印象里,苏晚是个爱财如命的主,她可以为了钱变成任何他想要的样子,甚至可以演得很爱他。
如果放在平时,她为他献了血他说给补偿,她一定会说要一个合适的金额,要他转账。
反倒是这种什么都不要的最后要名分的才叫人害怕……
岳琦走出病房,看到苏晚和欧阳炎从医院那边回来了。
“姐姐,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还把我当做苏秘书了。”
苏晚的目光扫过岳琦无辜的脸,转而看向病房里的男人。
医生说他的脑袋受了撞击,思维和记忆都混乱了,怎么样恢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不能强迫他去想,不然会刺激到他。
“只能顺其自然吧。”苏晚说,“他把你当做我了,那就拜托你照顾他吧。”
岳琦惊讶苏晚的大度:“姐姐,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
苏晚看着岳琦,忽然想起封景深曾经说过的那句“她的身上有你的影子”,她有些难过,点了点头:
“嗯,事已至此,就先这样吧,等回国再说。”
岳琦转了转眼珠,听苏晚的意思,是要把封景深带回国治疗。
到时候等他想起来了,那她可怎么办呢?
看来只能抓住今晚回酒店的这个机会了……
“保安,封先生说,他想出院了,你给他安排回酒店的车。”
岳琦对欧阳炎命令口吻说话,欧阳炎不习惯她的颐气指使,生气道:
“你指使谁呢?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
岳琦理直气壮:“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封先生命令。”
“封总只是暂时的思维混乱了,你别想着借机使坏,他的未婚妻还在这里呢,你最好安分一点!”
“那你叫姐姐进去伺候封总吧,我现在就走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