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到她的声音后也纷纷还礼道:“宁师妹,别来无恙。”
封不平凝视着眼前的岳夫人,感慨万分:“宁师妹,一别二十余载,时光荏苒,我们都已老去。小师妹当年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如今却已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唉,回想起当年那场血雨腥风的大战,真是何苦来哉。”
岳夫人闻言,神色冷漠,声音中透露出寒意:“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你们既然已经选择了归隐,又何苦再来?当年的悲剧,还不够吗?”
封不平轻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甘:“你当年不过十四五岁,又怎能理解其中的是非曲直?这些年来,我苦心修炼,原本只是想向气宗证明他们的错误。然而,当我再次踏入江湖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岳夫人眉头微皱,问:“你看到了什么?”
封不平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看到的是岳不群收了一群‘好’徒弟。大弟子嗜酒如命,结交匪类,是非不分;其他弟子武功平平,只会些三脚猫功夫,出去丢人现眼。想想我们华山派当年的威风,如今却沦落至此,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岳不群这掌门,当得可真是‘称职’啊!”
岳夫人脸色煞白,眼中闪烁着怒火。
当年两宗相争,死伤无数,最后只剩下岳不群和自己两人支撑着偌大的华山派。那些艰辛与苦楚,又有谁能理解?
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元气,却又遇上左冷禅这样的野心家虎视眈眈。而眼前这些剑宗的弃徒,不安安分分地待在深山老林中,反而跑出来落井下石,真是可恨之极!
她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冷冷地说道:“我大徒弟的为人如何,不需要你们来评价。其余弟子入门时间虽短,但将来的成就未必就低。这些也不劳烦各位师兄挂心。你们既然已经脱离了华山派,就应该遵守当初的约定,永不踏入华山一步。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虽然心知肚明这些人是来寻找风师叔的,但她却不愿先提及此事。
封不平嘿嘿一笑:“我们本不该再过问华山派的事情,但无意间得知岳师兄这些时日以来竟然做出杀人父母、强迫收徒以及窃取剑谱等恶行。这让别人如何看待我们华山派?简直让祖师爷蒙羞!我封不平虽然不才,但却要站出来清理门户。”
岳夫人闻言大怒:“胡说八道!”
封不平道:“福州福威镖局一夜之间满门被灭,是也不是?”
她声音颤抖地反驳道:“此事为青城派余沧海所为,人尽皆知,与华山派何干?”
“哦?是吗?”封不平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可我听说岳不群的二弟子在事发之前,曾去福威镖局附近开过一间小饭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师妹,你不会告诉我,华山派已经穷困潦倒到需要大老远跑去开饭馆的地步了吧?”
丛不弃哈哈大笑道:“封师兄有所不知啊!福威镖局分局遍布天下,那些趟子手们可都是个个油水丰厚!岳师兄生财有道,定然是早就看到了其中的商机所在。所以这才派出得力弟子前去开店捞金了吧?哈哈!”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岳夫人被气得满脸通红,她怒声辩解:“我师哥得知余沧海对福威镖局图谋不轨之后,才特意派劳德诺前去监视的。这有什么稀奇的?”
封不平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缓缓开口:“哦?原来如此。那么,敢问师妹,此次行动如此凶险,为何还要让你的宝贝女儿参与其中?总不会是想让她去历练历练那么简单吧?”
不待宁中则回答,成不忧冷笑道:“岳灵珊这小妮子,我倒是远远地瞧见过一回。生得跟宁师妹年轻时一般无二,都是那般花容月貌、漂亮的很。不用说,定是岳不群派去勾引福威镖局的少主了。”
丛不弃也阴阳怪气地附和:“可不是嘛!岳师兄这招可真是高明至极。余沧海那厮只知道明火执仗地抢,未免太过粗鄙。哪像岳师兄这般深思熟虑,轻轻易易地就把女儿卖了出去,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辟邪剑谱。这等手段,我等真是望尘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