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城很想要甩掉尾随的日军,然后再去万家桥和老东北他们会合,可身后追击的日军简直像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脱,唐城无奈,只好先带着他们在这一带兜圈子,希望能找到合适的机会逃之夭夭。跟着平川一郎紧追不舍的日本兵只有十几个人,他们现在没有多余的人数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弄什么侧翼包抄,所以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尾随追击。
冲在最前面的日军老兵在一条溪边停了下来,“少佐,有些不对头,支那人逃到这里失去了踪迹。”一名有经验的日军老兵对着身后平川一郎小声报告。神色严峻的平川一郎走上前,然后蹲在地上仔细的擦看。很显然,支那人留下的痕迹到了溪边就突然消失了,就是对岸的也没有痕迹出现。平川一郎抬头看着眼前的这道溪水,脑子里冒出一个推断,难道说被他们追击的支那人顺着溪水逃走了?
“支那人会不会是下了水,然后一直在溪水里面行走?”和平川一郎有太阳推断的显然不止一个,刚才跟平川一郎汇报情况的日军老兵也有同样的想法。平川一郎不由疑惑起来,如果支那人在溪水里行走,那么他们的速度绝对快不了,自己应该非常有可能赶上他们。
“分成两队,沿着溪水上下继续搜寻,要留意溪水周围的动静和痕迹。”平川一郎仔细的思索了一会,然后下达了命令,手下的十几个日本兵随即分成两队沿着溪水上下搜寻而去。叫喊声渐渐的消失在耳边,平川一郎带着他手下的日本兵已经走得很远了。这时候在溪水不远处的一处齐人高的草丛中,忽然杂草就轻轻的晃动了几下,从里面钻出一个人影,他弓着身子,四处的探望了一下,然后向草丛里招了招手,轻声的喊道:“侯三,出来,我们甩掉他们了”
平川一郎亲自指挥的那队日本兵沿着溪水向上游追出老远,但是他们没有看到敌人的踪影,连敌人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八嘎,该死的支那人骗了我们,掉头回去。”平川一郎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受骗了,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沿着原路又折返回来,追查他们认为可疑的地方。平川一郎他们折返原点不多会,沿着溪水向下游追击的那队日本兵也回来了,他们也同样没有任何的发现。
如此诡异的局面让平川一郎不得不冷静下来,恢复冷静之后的平川一郎在失去对方踪迹的地方好好搜索了一番,终于在距离溪水不远的一窝灌木丛中找到了疑点。“少佐,溪水对岸有他们留下的痕迹,支那人应该是趁着咱们分头追击的时候过了溪水。”手下士兵的回报让平川一郎脸颊发烫,该死的支那人不止是骗了自己,还把自己像猪一样给耍弄了。
无暇去猜测那些日本兵的东西,过了溪水的唐城和侯三没命的在树林和草丛中飞奔。好不容易赢得了机会和时间,如果不抓紧时间逃离,等那些日本兵反应过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日军更加疯狂的追击。“呼,呼,呼——”粗重的喘气声在林间传动,树影不断的往身后一闪而过,腿虽然很沉重了,但是两人仍然在飞奔。唐城已经紧紧的咬着牙齿,他有些快撑不下去了,日军的搜索可能依然在进行,随时都可能发现他们,尽管在溪水边他们成功的摆脱了日军的追击,但一切事情都不能想的太圆满,危险时刻都存在着,也有可能随时会出现。
“不行了,不行了,停下喘口气,正好我也要查看一下地图。”唐城感觉自己的胸腔就快要炸开了,心脏也跳的敲鼓一样,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如果再这样继续跑下去,唐城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会不会飚着血爆开。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唐城只好掩饰性的拿出那张地图假意的查看着,根据树木的长势和初升的太阳,唐城确定了方向,可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糟糕了,现在不知道咱俩在什么地方,光有地图和方向根本没有用。”难以言喻的苦恼充斥着唐城的心脏,只顾牵着那些追击的日军在这一带兜圈子了,可跑来跑去却把自己的给绕迷糊了,这可怎么办?侯三此刻也是大惊失色,他对富水可不熟悉,唐城刚才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他俩很难赶到万家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