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环……谢长风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白日里,他去胭脂巷寻那外室时,那女人带的就是这耳环!
“哈,哈哈……”
“咳咳咳……”
看着突然仰天大笑而又咳嗽不止的谢长风,谢轻鸿心中猛地一震,他大步上前,扯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是你干的是不是?”
呵!他哪有那个本事!
谢长风嗤笑了声,眸色骤冷,“虽然慢了些,但到底还是抓到了!”
“什么意思?”谢轻鸿拧眉,心中隐隐不安。
瞥着他乍青乍白的脸色,谢长风近乎咬牙切齿地道:“人是我命人抓的,快让人救我母亲上来,不然,她和她腹中的贱种,都得死!”
“孽障!”谢轻鸿狠狠骂了一声,一把将谢长风甩在了地上。
那冲虚道长诚不欺他,看来这个谢长风果真克他!
阿莹刚确认有孕那日,恰逢老太太请了一位高人入府。
那冲虚道长说了,他成安侯府将迎来天外客,那人乃大能之辈,若加以善用,成安侯府定会一飞冲天,前途无量!
老太太又不认识阿莹,哪会如此巧合?定是天意!
那天外客,必是阿莹腹中之子!
谢轻鸿心头火热,他家中三子个个无用,全指望那未出世的孩子将来光耀门楣呢,他怎能让阿莹腹中的孩子有事?
谢轻鸿猛地转身,不等他开口,管家陈富就冲了过来,“不好了侯爷!保护莹夫人的护卫来报,说夫人不见了!”
谢轻鸿身形微晃,恨不得当场撕了谢长风。
“快!快把河里那贱人先弄上来!”……
捞人,救人……这一通折腾,天已大亮。
闻讯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那些打着维持秩序的幌子,前来看热闹的官兵们终于派上了用场。
“不是说成安侯府主母秦氏,与人通奸被抓了现行,要沉塘吗?这怎么又把人给捞上来了?”
“谁知道呢,且听听那成安侯一会儿怎么说吧!”
谢轻鸿垂头丧气地坐在河岸边儿上,一直有意无意地往远处瞄,老管家骑着马,离老远看见他,抿着唇直摇头。
谢长风见状,示意下人将秦氏往马车上抬后,径直朝他走去。
“看谢侯爷这表情,是没找到?”谢长风眸中的阴郁愈发浓烈,“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时间拖得越久,越有可能,一尸两命!”
他把那后四个字咬得极重,慑得谢轻鸿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谢轻鸿:“阿莹呢?本侯已经把人救上来了!”
谢长风:“只要你在众人面前还我母亲一个清白,再写下和离书,放我们母子离开,我便马上命人放了她!”
他不知道人在哪儿,但他必须赌一次!
四目相对,一个毫不畏惧,一个目眦欲裂。
对视片刻,谢轻鸿重重叹了一声,起身大步朝秦氏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