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凝望着眼前的青山,阳光洒落在翠绿的林木之上,本应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然而,在他的眼中,这青山之下却隐藏着一张无形的黑暗之网,无声无息地剥夺着百姓们最基本的生存权利。
护卫头领站在太子身后,面露忧色,想要开口安慰,却又觉得言语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知道偏远地区的百姓生活之艰辛,也明白太子心中的无奈与愤怒。
太子沉默了许久,突然之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或许过去对此一无所知,尚可自欺欺人。但如今既然亲眼所见,他又怎能坐视不理?身为太子,肩负着天下苍生的重任,他必须站出来,为那些无辜的百姓讨回公道。
转身之际,他淡淡地吩咐道,“将那个劫匪杀了!”
这群人,手染鲜血,罪无可赦,即便死亡也难以洗清他们的罪孽。
劫匪未曾料到,这人的变脸竟如此迅速,刚欲起身逃窜,却在迈出两步之际,已被利刃砍翻在地。
之前的老者一直抱着孩子远远的看着众人。
在他眼中眼前的人与那些劫匪并无二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那些人是坏蛋,这群人把坏蛋杀了,但他们的冷酷无情,更让他心生忌惮。
当太子朝他走来时,他本能地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太子瞥见这群人眼中的畏惧,于是刻意保持了三米的距离,温声开口。
“老先生,您好。请问您是从澧县来的吗?老先生不要害怕,我们是从京城过来了解澧县灾情的。”
老者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他走到太子面前,恭敬地行礼。
“原来是大人,小人见过大人。”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京城并未放弃澧县,难道他们这些受灾的百姓,真的还有一线生机吗?
太子见状,连忙扶起老者,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老先生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他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反正他过来就是解决澧县的事的,叫他大人也行。
老者紧握着太子的手,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哽咽道,“大人啊,澧县的百姓们真是苦不堪言,自从县令调过来之后,百姓们被他命令修堤坝,修大桥,偏偏修的是没用的大桥,结果洪水一来,另一处堤坝被毁,我们的家和田全都没了。”老者的儿子儿媳老伴全都死了,仅留下一个年幼的孙儿相依为命,以前他是村医,帮助了不少人,在逃难的日子里,村民们纷纷伸出援手,照顾这对可怜的祖孙,才让他们得以勉强活到现在。
他们几乎整年都在颠沛流离,每当洪水肆虐,他们便不得不背井离乡,待洪水退去,再重返家园。
不回来不行,因为县太爷下了命令:若他们不归,他们的户籍就别想要了。
“大人,县太爷他不是好人!”
一名村民,乡音浓重,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这些年县太爷贪了多少赈灾银两?王大善人是多好的人,偷偷设粥棚施粥给咱们。可县太爷呢,他竟盯上了王大善人的女儿,想要将那姑娘纳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