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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哼!”长公主听到这四个字便是一声冷哼,吓得周遭的侍女都低下了头不敢出声,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得话:“若不是为了他,我也不用在这么热的天跑来福昌宫这种鬼地方了!”
想到这,长公主便又觉得烦躁起来,福昌宫虽为帝王行宫,但本质上还是一座道行宫,主要用于供奉祭祀使用,各项配置也是相对简单,真的要想避暑的话,位于渑池县附近的紫桂宫其实就不错,那是一座专门用于避暑的行宫,各项设施齐全不说,游山玩水也甚是方便。
只是一想到韦信那个老头就在渑池县,长公主连去紫桂宫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了,径直带人来了福昌宫。
尤其是上一次在渑池县驿站,韦信那老头确实是按规矩前来拜见了,但自己不过是让下人跟韦信说自己累了,结果那老头撂下一句“公主身体有恙,微臣就不打扰了”转身便走了。
其实长公主当时的本意也只不过想让韦信那老头多等一会儿,给他一个下马威,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到现在想起都让人气的牙痒痒。
“都下去!”长公主想到这,抬手一挥喝退了殿内的侍女,唯有流朱呆在原地未动,她知道,主子这是有事要问自己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流朱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又贴近了些说道:“回主子,洛口仓拨出的一百二十多万石粮食,大多流入了黑市,只不过……”
见流朱不说话了,长公主更烦躁了:“只不过什么,说啊!”
流朱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只不过手续都做的很干净,并且大多通过黑市出售,很难抓到痕迹和把柄。”
长公主:“那就让御史崔器上书,顺带多找几个人帮他壮壮声势,在朝中把热度炒起来。”
“嗯?”长公主说完,等了半晌都没听到回答,睁开眼睛却见流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京城又出什么事了?”
“主子,崔器昨日就上书了,只不过是,”说到这,流朱一咬牙,直接把剩下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那家伙上书说圣人单独赏赐主子是赏罚不明,对公主恩宠过度,无了尊卑礼数,怕是会重演妇人祸国之事。”
长公主听到这话,惊的人都坐起来了,白嫩如葱的手指狠狠拍在软榻的扶手上,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呲牙咧嘴地骂道:“那混账玩意,端老娘的碗砸老娘的锅,没有老娘在后面帮他,他能坐到御史这个位置,这些世家子弟都是些忘恩负义的混蛋,太子那边给点好处就都跑过去了!”
那丫鬟在这时还要火上浇油:“那崔器昨日还给主子来了书信,奴婢检查后怕主子生气,直接烧掉了。”
长公主:“说,我倒要听听那忘恩负义的东西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