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完东西搬到新的牢房后,赵御史也醒来了:“小子,你这是假酒吧,怎么喝完头疼呢,哎哟,我头上怎么这么大一个包?”
张伟只得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出今晚发生的事:“大人你那是喝多了摔到头,才鼓了一个大包,过两天应该就会消了。”
“真的?”赵御史又摸了摸头上的包,疼得他龇牙咧嘴:“我现在酒量有那么差了,不应该啊。”
很快,有人给张伟送来了干净衣服和饭菜,张伟把衣服换了,但饭菜他此时确实没胃口,毕竟稍微一回忆被灌金汁的事,他就想吐,最后张伟让人把那份饭菜给了赵御史,就当是坑了他的补偿吧。
此后的几天,张伟开始进入了辟谷状态,每日就靠喝水度日,这不是他开悟了要修道成仙,而是确实没胃口吃东西,有时候水喝多了打嗝,似乎还能隐约闻到当初的那股味道。
如此强挺了三五日后,饿的半死的张伟开始吃东西,在成功把自己撑吐了后,张伟总算勉强摆脱了被人灌金汁的心理阴影,之后的日子,张伟基本是吃了睡,睡了吃,书也不看了,变得彻底颓废。
这种日子一直过到正月十五,这一日是元宵节,桥琳回来了,桥琳是回来拿自己的书,顺带检查张伟的功课。
见到张伟如此状态,桥琳自然是怒不可遏,在用戒尺狠狠打了张伟一顿后厉声说道:“人若言而无信,不求上进,与牲畜何异?”
张伟如同没写寒假作业被老师抓到的小学生一样,羞愧的低下了头,桥琳见状,则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罢了罢了,我马上要离开此地,日后也管不着你了,说再多又有何用。”
听到桥公离开监狱,张伟先是一愣,随后问道:“桥公您刑满释放了?”
“哼,就这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来刑满释放一说。”桥琳冷哼了一声,随后又苦口婆心的劝道:“白圭,你乃出身低微之人,不同于那些世家子弟,能读书识字已是幸事,有此机会,更应当苦学才对啊。”
张伟想了半天借口,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向桥琳行礼道歉:“桥公,对不起,晚辈本性顽劣,让您失望了。”
“不,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出身寒微不是耻辱,不思进取才是。”桥琳摇摇头,接着说道:“人生在世,不可在最好的年纪贪图享乐,男子汉大丈夫,当立志建立功名大业,你的家世无法为你遮风挡雨,既是无依无靠之人,更应发奋学习,提升自我,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莫要等到最后因虚度光阴而蹉跎半生,反而怨恨自己未生在权贵之家,没有贵人赏识,可是你也得想想,你的能力、见识、德行和志气,真的配得上你想要的一切吗?”
见张伟不说话,桥琳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帮你,要教你读书,因为你是个有仁义的人,你会为了那些素不相识,毫无关系的百姓去告御状,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能成就一番功名大业,身居高位,你便能拯救更多人,甚至可以让他们所受的冤屈,根本就不会发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陷牢狱,以至于日后生死未卜,路都是自己走的,脚上起了泡,疼也不用喊,这都是自己选的,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张伟沉默许久,起身向桥琳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晚辈多谢桥公教诲,我向您保证,日后定当发奋学习,绝不辜负您老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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