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陛下,庞大人既然如此说,定然是有他的道理,庞大人,你且说说看,你为何会有朝中有人在广运潭工程内,贪污受贿的想法?”
崔器正要出口反驳,却被自己的顶头上司御史大夫黄锦(御史台长官,从三品)阻止了:“崔御史,我御史台的职责就是监察百官,弹劾不法之事,此事若是真的,是我御史台失职,若是假的,再上书也不迟。”
御史崔器眼神阴沉的看了御史大夫黄锦一眼,心中愤愤不平的退了下去,若此时不是在朝会上,他才不会听黄锦的话。这个尸位素餐的老头,这么多年任由各方势力往御史台塞人,毫无权威可言,他崔器背后现在可是太子殿下,用不着看他黄锦这个御史大夫的脸色。
庞兴:“陛下,臣是工部司的承务郎,负责的就是广运潭工程内,兴泰仓及其驰道、码头的修建,臣主持此事期间,前来服徭役的民夫,每日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事后也无抚恤银钱下发,此都乃臣亲眼所见。”
这时,又有人出声反驳道:“服徭役的民夫食不果腹,你应当第一时间以公文上报,请求调拨粮食,此乃你这主事官员的失职,还是说,其实是你自己行了贪墨之事,现在反这里倒打一耙?”
庞兴:“禀陛下,臣当时就写了公文上报,但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至于各项交接公文,臣都已上交至工部入库,皆可详查核对数目。”
说到这,庞兴对着说话那人怒斥道:“连朝廷赏赐的钱财,我都拿去给劳工买药治病了,行何贪墨之事,我庞兴家中至今只有桑田十亩,尔等若是不信,只管去查!”
崔器:“什么朝廷赏赐的钱财,怕不是贪墨的黑钱吧?”
高发:“崔大人,庞大人乃驰道改良的首倡之人,故尚书省曾下令赏赐他百金,加朝散大夫位。”
高发这话看似在替庞兴解释,其实是在提醒崔器,别乱扣帽子,给人抓住话柄就不好了,而这也提醒了一直没说话的韦信,他现在可算想起来这个庞兴是谁了。
他奶奶的,端老子的碗,砸老子的锅,我韦信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给你这个家伙赏赐加官,对了,还有去年被关进大理寺的那个告御状的小子,当初就是跟这个庞兴一起来的,这俩就是一伙的!
韦信还没开口,就听到刑部侍郎陈洪说道:“禀陛下,臣等刑部官员认为,庞大人所奏之事,应当属实,从今年年初起,就不断有去年服徭役百姓递送至长安的请愿书,信中皆言徭役之时官府每日供应口粮不足裹腹,多有劳苦,丧命者不计其数,返乡之后,也未收到朝廷下发的补恤,臣以为,当彻查此事。”
臣等刑部官员认为?
韦信听到这话,又立马转头瞪向了刑部尚书吕禄,你个老东西竟敢背叛我?
刑部尚书吕禄自然是看到了韦信的眼神,但此时他也不好开口解释,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而接下来的朝会,则直接乱成了一团。
“这种颠倒黑白的话,也只有你刑部的人能说的出来了,一应公文俱在,是否下发,一查便知。”
“陛下,臣以为有人在故意煽动百姓闹事,如此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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