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宫中就传来消息，皇上气得对三皇子动了家法，打得遍体鳞伤。
直至打昏过去，传了御医。
戚府这边也是一整夜没有消停。
大房请了大夫，还专门从城西请了一位女医，帮戚嫣然检查身体，据说伤得不轻。
戚飞燕以为姜相和皇上得知萧琅和戚嫣然在烟雨楼苟合的事是哥哥捅给他们知道的，结果却是小侯爷。
昨夜她安排的那个局虽然中间出了一些岔子，但被砸晕的小侯爷还是成功地见证了一幕大戏。
他人还没有走出烟雨楼，关于三皇子和戚家大小姐颠鸾倒凤的活春宫已经传遍了整个盛京，“大嘴巴”名不虚传。
只是除了萧琅和戚嫣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物也牵扯了进去。
近卫禀告道：“据说昨夜蔺世子也去了烟雨楼，还和三皇子在床上‘切磋’了一下，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打得很是火热。”
“咳。”
近卫捂了一下嘴，“现在外面都在传，三皇子荤素不忌，男女通吃。”
“噗——”
戚飞燕刚喝下一口粥，闻言全喷了出来。
“小姐！”担心了一夜，一大早赶来服侍的白茶和青茶一个给她递帕巾，一个给她拍背。
江尹看着呛到的妹妹，想起她昨夜干的荒唐事，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啊，蔺世子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名声，都让你毁了，等着他来找你算账吧。”
戚飞燕咳了半天，又忍不住笑起来，胸腔共振牵扯着肩膀上的伤，疼得她龇牙咧嘴，却还是难掩幸灾乐祸。
“幸好我昨夜易容成了蔺远臣，不然小侯爷看到我和萧琅在床上打架，那丢脸的不就是我了吗？”江尹拧了下眉，重复了一下，“你和萧琅，在床上打架？”
众人齐刷刷地朝戚飞燕看过去。
戚飞燕低头吃着葱油饼，没瞧见哥哥的脸色，自顾说道：“我给他摁床上去了，还给了他一巴掌，想占我便宜，没那么容易。”
说完，就听见白茶和青茶的咳嗽声。
戚飞燕一抬头，就看见哥哥黑着的脸，喉咙一哽，把饼咽下去，才试探地问：“怎么了哥，不能打？”
她还觉得自己打轻了呢。
江尹看着妹妹这张没心没肺的脸，心下叹了一声，“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嗯嗯！”
戚飞燕手撕葱油饼，吃得香喷喷，“这葱油饼做的真不错，又脆又香，还有吗？我拿几个，给姨娘和元子他们带回去。”
江尹看她吃得香，嘴角也抿起一个笑，“有。”
白茶给小姐舀了一碗粥，忍不住嘟囔道：“小姐一心惦记着小夫人，可昨夜您一夜未归，我们都急疯了，也不见小夫人多问一句。”
“我提前跟姨娘打过招呼了。”
戚飞燕扭头看着白茶皱巴巴的小脸，笑道：“谁说我惦记姨娘，人家就一定要惦记我了？付出若指望着回报，那定会失望，倒不如不惦记。”
她对初韵好，是为了还前世欠初韵的债，并不是指望她回报的。
江尹静静地看着妹妹，在他眼里总觉得小五还是个孩子，但她已然在悄悄长大，很多事情她甚至想得比他还要通透。
总觉得，她好像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戚飞燕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刚能从床上爬起来，就忍不住下地，要去看看凌霄。江尹道：“他一个大男人，又伤在那种地方，你给人家留点脸面吧。”
“那种地方？”
戚飞燕瞪大眼睛，“哥你抽人家屁股了？”
“……”江尹从齿缝中吐出两个字，“鞭背。”
“哦。哪有什么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