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道院的人也太过分了吧,就算你们已经是内定的第一批次,也用不着这样羞辱我们吧?”
“一人打十个,是不是真没把我们其他武院放在眼里。”
“你要是不会管教你的学生,那就我们来替你教教。”
各地武院领队的脸拉得老长,就差把不爽两个字写在脸上了,纷纷围在陆怀天附近,讨要一个说法。
论武台上那个肆意妄为的年轻人让他们有些汗颜,以多欺少,这场不论是打赢还是打输,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台下的陆怀天,在听到方牧的话之后,先是愕然,随后是捧腹大笑,笑得眼泪快出来了。
“各位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看着四周脸色阴晴不定的武院领队,他嘴角咧出一抹笑意,浅色工作服下虬结的肌肉绷紧,一瞬间从不靠谱的中年人化作蓄势待发的猛兽。
“我们道院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给过别人交代?”
周围各地的武院领队只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中年人,就瞬间低下了头,感觉眼睛发酸到疼痛不敢再看第二眼,脑海深处隐隐作痛,像是被某种东西蛰了一样刺痛。
先天宗师境!
众人脑海中慕然出现这个词,该死的,你特么早说你是宗师啊。
如此人物,足以开宗立派的存在,可在道院中居然只是个负责接引新生的领队。
“你们或许会说我以势压人,说我姓陆的不讲道理,但这就是我道院的道理。”
“三百年来,我们道院北定妖祸,南平凶灾,这名号是在战场上沾着魔血硬生生杀出来的,难道现在我道院人才凋零,就有人要说我们的不是了?”
“台上那小子我管不着,论武台上生死各由天定,但是......”
陆怀天凌厉的眼神在四周扫过,顿时掐掉了不少人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摆了摆手,让围着的众人散去。
“老师,你确定他不会被你玩死吗?都这样了,还替他拉仇恨。”沐时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感觉台上的方牧有些可怜。
“没事的了,反正这也是他自己的要求,我只是顺手在火上浇把油而已。”陆怀天无所谓地抓起一把瓜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噢,那你还想怎么样?”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
“那当然是......”
磕着瓜子的陆怀天忽然神色大变,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后。
瞳孔散发着死寂的方知意正凝视着他,目光中的压迫感像是淹没过胸口的水一般让他难以呼吸。
......
论武台。
方牧体悟着刚才交手时,无名功法在体内游走带来的刺痛感。
只有在战斗时,这股灵力才会运转到极致,比起平常修炼时快了不止数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