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大床已经换上一次性床品,傅司渊轻轻将姜柔放到床上,褪去自己的衣物,覆到她上方,温柔亲吻摩挲着她的额头:“宝宝,对不起,我刚才吓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就是太嫉妒了……他们一个一个都让我嫉妒到发狂……”
他冰冷的薄唇一路向下,近乎虔诚亲吻住她的眼睛:“宝宝,你不要再说那样伤人的狠话好不好?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大,我的心也会痛……”
唇瓣继续游移,亲吻她俏丽的鼻尖,亲吻她粉嫩的脸颊,最终将唇停留在她的唇瓣:“宝宝,你不可以不要我,你用沈孟的命发过毒誓,你永远永远都不会和我分手。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能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那我将生不如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傅司渊牢牢抓住姜柔的两只手,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同她十指相扣。
他热切吻着她,疯狂汲取着她的甜美……
……
姜柔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晚上八点钟。
房间内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十分昏暗,唯有床头柜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她这是在哪里?
姜柔的喉咙火辣辣的痛,她口渴极了,她想起身去找水喝,可是才刚动一下,疲惫酸痛便如同潮水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寸肌肤不痛,整个人仿佛被大卡车碾压过,她甚至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当姜柔神思彻底清醒,昨晚在酒店大床上疯狂旖旎的场景,疯涌而至。
她和傅司渊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昨晚的情景,她甚至连回想都觉得脸红心跳。
脸红心跳过后,是铺天盖地的悔恨,委屈,自责。
她竟然在大张旗鼓刊登分手广告的当天夜晚,就和傅司渊滚了整整一夜的床单!
虽然昨晚是一场意外,并非她本意,但是这样的境遇,还是让她觉得羞耻。
再思及傅司渊让她以沈孟的命发誓永远都不和他分手,姜柔就气血翻涌,几欲吐血。傅司渊这趁人之危的王八蛋!
姜柔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
她是真的下定决心和傅司渊分开,最后竟然又发展到这一步,她心情灰暗到极点。
老天爷可真会同她开玩笑。
正伤心的胡思乱想,房门从外面轻轻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轻手轻脚走进来。
即便房间内昏黄一片,即便姜柔没有扭头去看,但是她用余光都知道来人是傅司渊。
她不想面对他,连忙闭上眼睛。
假寐。
傅司渊今天没有去公司,姜柔白天整整睡了一天,他就暂停一切工作,待在房间陪昏睡的她整整一天。
他刚才离开,是亲自去厨房,煮了一锅爱心补汤。
昨天整整一晚,消耗太过,她需要滋补。
傅司渊端着一杯水走到大床边,他单膝跪到床畔,大掌轻轻抚着她的额头,温柔摩挲着,他的面庞异常柔和,眉眼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右手食指轻轻滑过她的眉眼,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
明明已经仔细深入为她的嘴巴消过毒,可是厂房那一幕,却如同噩梦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
傅司渊深情温柔的眸底泛起一丝阴沉酸涩,他低头,薄唇凑向她红肿的唇瓣。
姜柔敏锐察觉到傅司渊的举动。
她和沈孟亲吻的画面深深刺痛傅司渊,可他和陈卓雅在Party上亲昵的画面,又何尝不深深刺痛她的心?
昨晚对于姜柔来说是情非得已,此时她没有被脏药折磨,又神志清明,她才不要他亲吻!她嫌他脏,嫌他恶心。
当傅司渊的唇瓣即将触碰到姜柔的嘴巴,她立即假装翻身,堪堪避开。
其实,自从傅司渊走到床边,他就发现姜柔是在装睡。
但是,他并不打算拆穿她。
可是她竟然故意躲避他的吻,这无疑让傅司渊的心酸渊的心酸涩苦楚,格外不是滋味。
他眸光闪过一丝阴郁,大掌捧住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掰正,修长的手指死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再次吻上去。
这一次,姜柔没有办法继续装睡,她倏然睁开眼,咬牙,拼尽全力抬起双手向傅司渊胸膛推去:“傅司渊你别碰我!”
她即便拼尽全力去推搡,可是她的推搡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挠痒。
傅司渊一只大掌紧紧攥住她的两只细腕,低头,再次吻向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