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他们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也只是为了那些钱财而已?”
苏识夏看向秦孝礼和邹氏的眼神越发冷蔑不屑。
荀青张了张口,似乎有些犹豫,顿了片刻后,他还是下定绝决心一般低声开口道:“也不止如此。”
“王爷之前是和秦家人说过的,如果他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要求秦家人绝对不能去找您和小少爷的麻烦,更不能把他的受伤甚至身死之事怪罪到您的头上。”
“王爷同他们说这事的时候,是和他们下了死令的,话说的很重。他说,如果秦家人敢来骚扰您和小少爷,他就要脱离秦家祖籍,以后他和他的后代都和秦家再无半分干系。”
苏识夏一直在暗暗盯着邹氏和秦孝礼的反应,邹氏这会儿出气多进气少,虽然没有彻底昏迷过去,但也已经神志不清了。
秦孝礼本来还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弹,听完荀青的那番话,他脸上的表情都明显扭曲了起来,一双拳头也瞬间攥紧。
果然,秦家人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了。
苏识夏眸光微闪,唇角跟着便扬起了一抹笑来。
“他们是没敢把害死秦熠的罪名扣到我的头上来,但他们对我和我儿子动手了,这也是事实的。”
她说着已转头看向荀青:“你既然都主动站出来说要做‘人证’了,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事情如今都闹成这样了,你家王爷之前说的那话还算数吗?”
“是不是从现在起,他就算是脱离了秦家的祖籍了?”
“苏识夏!你胡说八道什么!”
荀青还没来得及回应,秦孝礼已怒不可遏训斥道:“脱离祖籍那可是事关整個宗族的大事,岂能儿戏!你一个马上就要和秦熠和离的弃妇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秦家的家务事!”
“呵!想骗我回去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我还是秦熠的妻子是你们秦家的儿媳。这会儿知道自己拿捏不住我也灭不了我的口,立刻就要改口说我不配管你们秦家事了?”
苏识夏唇角的笑意越发讥诮,“说实话,你们秦家的破烂事儿我是真心不想掺和。不过嘛,这次你既然都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那我要是不做点儿什么,不就太对不起你这番‘良苦用心’了吗?”
“你想干什么?”秦孝礼满脸警惕地看着她。
“我可提醒你,秦熠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就算是之前他有留下了遗书,可,只要他没有亲手在脱离祖籍的文书上签字画押,那他就还是我们秦家人!”“别以为有荀青给你作证你就能让那份遗书生效了!我说了,这是我们秦家的家务事,你们就算是告到了圣上面前,圣上也不能凭着那遗书就将秦熠的名字从我们秦家的族谱里移出去!”
“是,秦熠现在确实是不能亲自写什么文书,不能主动和你们秦家断绝关系。”
苏识夏一副从容镇定的模样,浅笑盈盈地看着他,那笑容明明很美,可秦孝礼瞧着却只觉得后颈发寒,就听苏识夏道:“不过你刚才也说了,秦熠他都已经重伤昏迷了,随时都可能会死。”
“那,等他死了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