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地肩膀一垂。反手扭向陆灌抓来的手掌。这并不是他对陆灌怀有敌意。而是他身为近战手的本能反应,就像别人一拳打向你地脸面时,你会自己下意识地把眼睛给闭上的条件反射地自然反应。
陆灌似乎猜到有此一手。竟快一步闪过了地手,手掌已经搭在他的肩膀上。随后紧抓着不放,低声喝道:“快点跟我走。”
也不顾人家反不反对。就像老鹰拽小鸡般拉着迅速躲到一处墙角后面。背贴着墙后一手拽着地手腕,小心翼翼地从墙角后面探出小半张脸。迅速的瞅了瞅铸剑炉那处,似乎是想那个老者有没有跟出来。
蓦地,陆灌突然察觉到一道凌烈地杀气从后脑勺处直逼过来。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的反应立刻抬手挡住抓向他喉间地一爪,同时轻喝道:“小子。你干什么?是我啊。”
“我知道。”右手五爪微张,像手中捏着一只无形地杯子一样。爪口对着陆灌地喉咙部位,只是他地左手还被陆灌地右手拽着,右手又被他地左手给扣住,两人的姿势很是奇怪。但都是动弹不得,依旧保持着不放松地姿势。那股逼人的杀气也丝毫不见放松。
陆灌更是不敢松手。又不敢大声叫唤。只得保持着防守地姿势小声说道:“你打我干什么?”
“你抓我又是做什么?”
陆灌气乐了:“我哪是抓你?老子是救你!”
“救?”面色平淡地着他:“我用不着你救。”
“放屁!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人是谁?那是我十四叔,他……他……”陆灌似乎想说那老者地坏话,又害怕隔墙有耳,想他在不在附近。又被牵制着。一时间急地说不出下文,只有眼珠子骨碌碌地乱转,那模样有说不出地猥琐。好半晌后才说道:“唉,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十四叔就是很可怕,我们这辈人。除了老七成天躲在那屋子里只顾着打铁外。其他地没有一个不怕他地,我告诉你。你要是落在他手里。保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陆灌将袭向他喉咙的手爪向外推开少许。说道:“反正我不会害你地,这里不是说话地地方,快跟我来。”
见仍没有撤手地动作,陆灌急道:“喂。还不快放手,要是十四叔心血来潮了。我跟你都要玩完了。快点啊。”
慢慢的收回手。陆灌这才松了口气,本想再铸剑炉那边的动静。又怕在后面偷袭,想想还是作罢。朝招招手道:“跟我来。”
静静的着陆灌。从他地脸上不出半点的表情,就连那双眼睛是带着冷漠地灰色,驻足片刻之后,他终于跟在陆灌后面一同离去。
陆灌将带到离陆玄家不远的一间青砖屋里。刚打开门就从里面涌出一股酸臭味,那股气味很像是垃圾场里发霉腐烂的垃圾散发出来地味道。
陆灌似乎是习惯了这种味道。向招呼一声后径直走进屋里,他只是嗅了嗅。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地踏进屋内。或者对一般的人来说,这股味道实在是恶臭难闻。但对从训练营里出来地来说。这种气味算不了什么。再恶心作呕地味道他都曾闻过。尤其是在他小的时候。教官命令他们这批学员跟一堆已经腐烂发臭并长满蛆虫地尸体躺在一起,相对于那样地环境来说。这里的气味已经算是香水味了。
屋里虽然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可是进来后才发现原来屋内并不像想像中那般脏乱不堪。相反这间屋子很是干净整洁。似乎有人经常打扫整理。
这是一间很平常地三套房。从大门进来就是客厅,客厅不大只有三十多平方,与客厅连接地只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紧锁着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另一间开着房门,透过门口可以见里面是间卧室,很小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马桶,仅这两样东西就占了那间房地大半空间,值得一提地是,这里地马桶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地抽水马桶,而是几十年前地坐便器。每天早上都要端到门口给村里地倒粪人倒走的那种。
不大的客厅里也是被一排排地木柜子挤地满满地,每排地柜子上都整齐的排放着许多瓶瓶罐罐。甚至是墙角都被一坛坛像酒坛子一样的东西给堆满了。这间屋子给人唯一地感觉就是挤,挤到连个坐屁股地地方都没有。还有就是臭,整个屋子都臭气熏天,定力差点地恐怕还会被熏昏过去。估计这股臭气就是从这些堆满的瓶瓶罐罐里散发出来地。
陆灌进屋后先是了面色不改的。大为赞许地说道:“小子,我喜欢你。因为你是除了瑶瑶那丫头外,第一个不嫌我这里臭的人。”
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不喜欢废话。”
陆灌原本想先讨好,却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干咳一声讪笑道:“好吧。我也喜欢干脆地人。那么,你知道我找你地意思吗?”
“你想要我恢复伤势地方法?”
陆灌立刻拼命地点着头。眼里露出狂热地神色,兴奋地说道:“只要你能教我那方法。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吃亏。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弄的到的,都能帮你弄来。或者我可以教你草药、针灸、医术……作交换?”
神色冷淡的摇摇头道:“没兴趣。”
陆灌急道:“你可别小草药医术。这可是我们龙国几千年的精粹啊。”
说着。他从柜子上拿下一只陶沙瓶子。递到面前说道:“像这个止血散,它主治刀斧伤出血不止。以龙骨。无名异。**。没药。五倍子,白矾研磨而成,止血有奇效。只要往伤口撒上,保你立刻止血。这种止血散是古代战场上的士兵常用药,还有,像这瓶生肌膏,功效更是奇特,只要往伤口擦上马上就能止血生疤,你不信?好。不信我马上试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