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了顾青蘅的意思后，江月沉的脸色微变。
她算是明白了……
其实按真正实力算下来，沈群玉应当和筑基四层的修士相差无几，的确算是惊世奇才，但想要和她这个筑基八层的修士比起来，那自然是远远不如。
可偏偏，沈群玉这一招“断因果”，实在是堪称耍无赖般的强，至少在金丹期以下，筑基期的修士少说也要被硬控一柱香的时间，只是沈群玉也不好受。
而围观的众多修士们见这一次对决落下帷幕，便知道这次沈群玉请战的结果了，算狠狠打了天剑门的脸，毕竟江月沉已经是筑基期龙虎榜排名最高的人。
但凡天剑门还要一点点脸面，也不会让金丹期的弟子出手，所以沈群玉这才可算是大获全胜。
“马上就是龙虎榜重新设立了，不日后就是放榜之日，恐怕沈群玉马上就要榜上有名了！”
“她这一招可厉害得很，恐怕名次极高！”
“不愧是星君弟子啊……”
围观的修士们议论纷纷。
而沈群玉却没有理会他们的话语，转眼看向顾青蘅：“如今，江月沉也已经败于我手，还请顾首席遵守承诺，满足我那两个条件，不知可否？”
“……”
顾青蘅沉默，看着不远处的沈群玉。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侍剑尊者的神念传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答应她，沈群玉请战我天剑门一事，整个北部都知晓了，在龙虎榜放榜以后只会流传得越来越广，我天剑门的颜面丢不得。”
闻言，顾青蘅却只是垂眸：“我没答应。”
“不在于你有没有答应，在于整个玄洪域的修仙界如何认为，他们觉得你答应了，那就是答应了。”
侍剑尊者的声音微冷：“所以，遵守诺言吧。”
可这一次，顾青蘅却只是摆了摆手，忽然叹了口气：“师尊说得在理，我其实也知道啊……”顾青蘅已经用剑意斩断了那一丝神念。
他一抬手，示意让江月沉回到弟子的队列之中，自己则是踏出了半步，和沈群玉遥遥相望，沉声道：“我更想先问阿玉一个问题，如何？”
“什么？”
“与你而言，秋鸿是师兄，那我呢？”
顾青蘅原本随性且散漫的模样彻底消失，就连嘴角的笑容都一无所踪，眼神甚至偏执到有几分扭曲，一字一顿地开口：“我只是天剑门的顾首席么？”
被男人用如此眼神凝视着，沈群玉移开视线。
她侧过头，转移话题：“的确不是，毕竟天剑门和太一道门不一样，没有首席之分，是我说错了。”
“只是这样？”
“那公子还需要什么答案。”
沈群玉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我已经说了，清风城一事，你我的因果恩怨已消，何必再纠缠，顾公子当知道，我不愿做应劫之人，你该自己破劫入道。”
闻言，顾青蘅怒极反笑：“至少此刻，我所求非是破劫入道，我所求……也非是要你应我的劫！”
“可我却必死无疑！”
沈群玉的声音骤然一冷，凝视着顾青蘅：“我欠你的早就还了，至于我的命……你们天剑门休想！”
顾青蘅张了张嘴，似乎有些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