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一喜,一转身就从一旁用来煮茶的炉子里掏出来一小碗的鸡汤:“我熬了好久的鸡汤多的都给大人他们煮面了,这里还留了一小碗,我还准备了一点小姐喜欢吃的金包银,小姐先吃一些垫垫肚子,我等会儿再去做一些给小姐送过去。”
姜怀月看着夕瑶突然变出来的一些吃食,很是惊讶:“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小姐回来休息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它炖在锅里了。”夕瑶一边说着一边摆上了筷子。
一旁的语嫣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气,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小姐满脑子都是王爷,我们两个满脑子都是小姐,你不管自己的身体,我们可不能不管。”
夕瑶听着语嫣的话,笑了笑:“小姐别搭理她,她就是心疼小姐,不顾自己的身体,说话阴阳怪气的。”
姜怀月当然知道语嫣不是在指责她,只是心里难免有些酸涩。
她在桌子前坐下,夹起那块金包银的时候,低声说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着自己的身体,你们两个也不要太担心,也要顾好自己。”
语嫣知道,姜怀月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她心里头一直闷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散了,走上前给姜怀月倒了一杯热茶:“冷茶就不要再喝了,又苦又死,还伤胃,奴婢没有别的本事,但总是能让小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喝上一杯热茶。”
姜怀月抬头看向语嫣,微微笑道:“好!”
姜怀月很难得的把夕瑶准备的东西都吃了个干净,去到赵辰溪屋子里的时候,季鹤轩正坐在他对面的床榻上,隔空和赵辰溪下棋。
姜怀月一进来就看到赵辰溪微微侧着身子躺着,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精神头还不错,显然是恢复的挺好。
季鹤轩看到姜怀月进来的时候,趁着赵辰溪走神的功夫抽走了一颗黑子,然后笑着站起来:“可是休息好了?”
“睡了一觉,好很多了。”姜怀月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赵辰溪身边,“躺好了,我给你看看伤口。”
“平躺着会很痛,倒不如这样子侧躺着。”赵辰溪有些艰难的躺下。“等会儿给你垫个靠枕!”姜怀月说完,直接用剪刀剪开他胸前的纱布。
季鹤轩立刻凑了过来。
赵辰溪的伤口因为染毒,所以被姜怀月挖过腐肉,还挤过血,以至于现在的伤口看起来苍白空洞,像极了一块没有生命力的烂肉。
姜怀月用纱布垫着手,凑到伤口前自己看着,直到看到浅浅长出来的嫩肉以后,才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暂时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几天还是要好好休养,不能下床,也不要有太大的动作,等到伤口里面的肉长好了以后,才可以下来走动!”
季鹤轩点头:“能捡回来条命,已经很不错了这些天你就安稳的在床上躺着,有什么事嘱咐旁人去办,能不动弹尽量就不要动弹了!”
赵辰溪看了一眼季鹤轩,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也想嘱咐别人去办,可是那个别人,偷偷的拿走了我棋局上的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