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好像看见了军师的名字。”
李禄山扫了一眼,朝着李芝豹眨了眨眼。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芝豹还在强行说服自己:“军师才华盖世,乃万中无一之大才,怎么可能上黑榜呢?”
然而,即便他再不愿承认,黑榜上的“陈庆之”三字,还是如刀子一般刺眼。
在登上黑榜的名字旁,还有详细的违规描述。
上榜的学子多半是因为作弊又或是扰乱试场,唯独陈向北一连交了两份白卷。
“不!我不信,我军师天下无敌,只有他考状元的份,怎可能被罢黜恩科资格?”
李芝豹连连摇头。
“军师他竟然交白卷?”
李禄山也诧异得说不出话来,实在是难以想象,平日胸有沟壑出口成章的陈向北,竟会成为罢黜举人。
这意味着彻底断了科举的前程。
与此同时,一些离经院的考生也极了上来,当他们看见陈向北的名字时,无不愣在了当场。
“陈庆之?这不是院长吗?院长为何上了黑榜?”
“误会,一定是误会!兴许只是同名同姓之人罢了!”
“可是,这上边好像标着咱离经院的名字啊!”
“。。。。。。”
一众离经院学子哑然无言。同样站在黑榜前的赵宛白,看着“罢黜举人陈向北”七个大字,俏脸生硬地抽搐了几下,白皙的双手也捏成了拳头,若非周围都是参加恩科的考生学子,她定要当场发难不可。
“浑水摸鱼之辈,该死!”
“竟连本王都敢糊弄?你怕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吧?”
赵宛白的胸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若非身着褒衣,就要呼之欲出了。
而且,一想到那枚慧通丹,她便钻心的痛。
“好啊,陈庆之,希望你没有吞下那枚丹药吧,否则本王定要将你回炉重造,重新炼制出一枚慧通丹!”
此刻,赵宛白的俏脸已然阴沉到了极点,同时微微侧目,看向了一旁的李家兄弟二人。
而李家兄弟二人,正想藉着涌动的人潮偷偷离开,不料,一个修长的身影挡在了跟前。
“陈庆之可是在离经院?”
赵宛白缓缓抬起阴沉的脸,语气中散发着极其恐怖的威压。
李家兄弟二人哪里敢回答,强忍住心中的恐惧,点了点头。
他们根本不敢将陈向北失踪一事道出。
赵宛白直接拎起来的衣领,冷冰冰道:“走,本王倒是要去见见这位状元,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随即,她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他没有什么说的,那你俩就随他一块去吧!”
说罢,赵宛白便压着两人,离开了人满为患的贡院试场。
“军师救我!”
“你不行就不行嘛,怎么就硬上?”“出大事了!”
李芝豹与李禄山想死的心都有了。
另一边,陈向北从数百里外归来后,便直接回到了离经院,精神气前所未有的饱满。
他如同一株古松穿廊过栋,路过的学子纷纷停步行礼。
陈向北则是春风满面地逐一回应,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独立书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