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臂一伸,双手将饭桌稳稳抬起,四平八稳地挪到院子里的阴凉处,让沈绵先把饭吃了,揍人他来就好。
沈绵自然没有推辞,现在她身子虚得很,揍人也是要废些许力气,蒋路如今心里攒着不少怨气,如果不发泄出来怕是对身体不好。
她也怕蒋路出手过重,到时候没办法收场,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厨房外面。
蒋路小时候基本是挨揍过来的,这几年身高突增,加上又开始做起了“小生意”,生活质量猛增,身体素质自然是顶尖的。
王翠芬和赵大山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转眼看着厨房外倚在凳子上气定神闲的沈绵彻底破防了。
“绵绵,你快让蒋路住手,我可是你亲爹啊,啊!好痛。”
“你这小孽畜,想大义灭亲吗?你居然敢打人。啊!好痛。”
两夫妻的求饶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听得沈绵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道德绑架他们是玩的飞起,有慈父慈母才会有孝女,她自然得好好学学样子。
她葱白的手指细细碾着右手小臂上那小片的烫伤,那是她饿极了,半夜偷偷去厨房,只找到了油渣,还没等放进嘴里就被王翠芬发现了。
这个毒妇直接让赵大山起锅烧油,将热油一滴一滴地滴到手臂上,那感觉真是记忆犹新啊。
突然一股尿臊味让沈绵的笑容凝固了,连忙遮住自己的鼻子,默默把头转到一边。
踹人正欢的蒋路倒是毫不在意,只是避开了那处,专踹上半身不致命的部位。
他可不会因为赵本山这点小插曲就生了怜悯的心思,这样的人踹死了才是为民除害。
他就是挨打过来的,自然知道那些地方不致命但是踹人死疼。
这赵大山可真是没骨气,到底是个大爷们,居然硬生生被蒋路这个毛才长齐的小伙子吓尿了。
“蒋路,把他们的嘴堵住,扔地窖里吧。”
沈绵起身指了指院子里的地窖,如今快入夏了,囤冬里的粮食也吃得差不多了,现如今装三个人刚刚好。这个地窖本来也没多大,后来赵家有了钱,囤的粮多了才扩大的,三个人在里面待一天也不至于窒息。
地窖扩大时原主还有些庆幸,毕竟她一周就要被关在这鬼地方三次。
“赵大山,找绳子把这两人给绑了,把袜子脱了,给你和这个老虔婆一人嘴里塞一只,老子可没什么耐性。”
“好,好,好”
“赵大山,你这个窝囊废,唔…”
赵大山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样,连忙点头,将厨房里挂辣椒的麻绳扯了下来。
看着瞪直眼了的王翠芬,还是没敢下去手。
这女人年轻时身材娇小,心思恶毒却是和大海一样滔滔不绝啊。
当初他和沈妙假结婚,身边长时间放个冰山美人,却不能碰,那滋味太难捱了。
王翠芬就明里暗里地对他暗送秋波,还一手策划了那事。
那事以后,他将人娶进门,没成想,结婚证一打,她就一改贤妻良母形象,直接变成了母老虎。
他犹犹豫的样子自然被蒋路和沈绵看在眼里,蒋路可不惯着他,上前猛踹一脚,直接就将人踹得蹒跚了几步。
受到威胁的他,哪敢还敢耽搁,蒋路也是村里出了名打架不要命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