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砚的身体凑得很近,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十足暧昧。若有外人在此,定要以为他们是刚陷入热恋的小情侣。
可只有里面的人知道,气氛紧绷到难以呼吸!
“你还以为我和沈馨媛要订婚?”
薄文砚的语气古怪。
可处于暴躁状态中的梁娇,根本没听明白,极力挣扎着。
“薄文砚!你个神经病!放开我!管你和沈馨媛要不要订婚,我现在只想回家!”
小野猫亮出了爪子,但在凶狠暴戾的野兽看来,根本无足轻重。
薄文砚直接免疫,语气甚至还有几分嘲弄:
“你觉得我会放你回去?”
梁娇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百般折磨后,话语里像是带了祈求,面色也越来越苍白。
“薄文砚,沈馨媛不是都回来了,你们也要订婚了。就让我、让我回去吧,我喜欢拍戏,我只想做梁娇。”
听到女人这几句话,薄文砚眼神复杂,到底心软了,松开几分力道。
他将她扶坐在旁边,沉默良久,才开口:
“……不是订婚,是生日。”
最后两个字很轻,梁娇差点以为自己没听见,愣怔的看他。
一瞬间,薄文砚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在她视线中变得模糊遥远。
如潮水般的回忆接连涌出。
那是梁娇的十七岁。薄文砚买回来一个三层的草莓蛋糕,说要给她过生日。
从贫民窟走出的女孩哪来的生日,能安稳活下去,不被打骂就是最幸福的事。
薄文砚给了梁娇另一种意义上的新生,尽管她隐约记得,她的生日并不是那天。
她感动地唱着生日歌,吹灭蜡烛,又在薄文砚见证下许愿……
在被当成替身的漫长六年里,梁娇始终记得那天。
她住在豪华的别墅里,穿着新衣服,吃着专人订做的蛋糕,还能有人陪伴。
即便后来明白自己只是薄文砚包养的替身,她也甘之如饴。
从前的梁娇只想要取代正主的位置。
如果不是薄文砚冷漠的撕毁合同,她不会那么快从美梦中清醒。
整整三年,她没有想过回去。
更没有想起后来无意中知晓的事实:
那天不是她的生日,而是沈馨媛的。
“……呵。”
梁娇扯了扯唇角,眼中满是讽刺。
“薄少还想再羞辱我一次?”
好吧,她得承认,今天所有痛苦折磨都比不上薄文砚这次锥心一击!
她……直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梁娇抹了抹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泪,笑容更讥诮:
“生日可不是我这种低贱的乞丐能享受的,薄少怕是找错人了。”
看着女人眼角的泪水,薄文砚莫名心里烦躁,冷声:
“你不想给我过生日?”
梁娇深吸口气,恢复一贯的暴脾气,不耐烦拒绝:
“不想。”
以前给他过生日,他可是不屑得很,她又不是受虐狂,总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梁娇丝毫不在意目中无人的薄文砚第一次主动邀请,显然无所畏惧,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薄文砚脸一沉,大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