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娇干呕的厉害,脸色越来越白,手脚都软了,连赶走薄文砚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男人嫌弃的递了一张纸巾过来,又倒了杯水。
他不耐烦放到桌上,声音更冷了:
“梁小姐就这么穷,连请护工的钱都没有了?”
梁娇眼皮都没动一下,充耳不闻,咬牙想直接甩开男人的桎梏,偏偏薄文砚反应飞快,另一只手又捏住她的下巴,勾唇嘲讽:
“生病了还不老实,梁娇,你确定要现在反抗?”
看到男人黑沉沉的目光盯着她,梁娇脊背一僵,下一秒却若无其事抬头,白着脸笑意盈盈:
“这点反抗对薄少来说,算得了什么?薄少不是最喜欢这种“强迫”的戏码吗?”
这一句话刺到薄文砚的心。
男人的脸色倏然变得可怕,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逐渐加重力道。
他语气可怖:
“昨天梁小姐可都要和别的野男人开房了,难道还不准我这个未婚夫生气?”
“薄少说得不错!我确实想换一个男人了。不如薄少行行好,别再多管闲事了,我还想和冯哥好好培养感情呢。”
梁娇一字一句说。
她说完,眼神还挑衅地望着薄文砚,意思很明显。
就是要和他作对!
薄文砚的脸色果真变得阴冷吓人,手上的力度很快让梁娇的下巴红了。
他死死捏住,丝毫没有松开迹象。
“……梁娇,你说什么?你想换个男人?”梁娇呼吸困难,却还是不服气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根本不在意会不会惹怒薄文砚:
“呵、呵呵,薄少听不懂人话吗?想让我再重复一遍就直说。薄少这次可……听好了,我要换个……”
“闭嘴!”
见梁娇不知死活地继续惹怒,薄文砚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
可看着女人苍白无神的脸色,身子骨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男人最后到底心软了,松了松力道。
他不耐烦地扶住梁娇无力的手臂,沉声警告:
“梁娇,别怪我没提醒你,真把我惹火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在生病!”
薄文砚目光暗沉,话里有话。
梁娇眼色淡淡瞟了他一眼,忍住干呕冲动,费力推开他的怀抱。
“薄少还记得昨晚我说过的话吗?”
薄文砚危险地眯了眯眼。
他当然记得。
梁娇没理他,接下去:
“薄少既然不把我当人看,那这个婚约属实没有存在的必要。薄文砚,我要解除婚约。”
薄文砚本就阴沉的脸色更难看了,却并不意外。
没想到一晚上过去,梁娇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解除婚约?呵,她休想!
薄文砚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讥讽道:
“梁小姐觉得,我会同意?”
“我不管薄少同不同意,这只是通知而已。”
梁娇只说了这句,闭上眼倚靠在床头,不再理会。
薄文砚眼色阴戾,还想说什么,忽然看到助理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