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味的很甜的。”白知延依旧笑意盈盈的贴过来将牛奶递给他。
看着他递过来的牛奶,徐时元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啊?我没什么目的啊,我只是想跟你变的亲近而已。”
虚伪,这是徐时元的第一反应,他看着白知延矫揉造作的笑脸就知道他在骗他,他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那个人对付他的招数与白知延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徐时元突然一阵头痛,大脑自动回放之前的事。
在他初中时期有一个人也是说了类似的话慢慢接近他,那时他只是一个班级里的没有朋友的透明人,平生第一次有人主动要与他交朋友,他当时还以为对方是真心想与他成为朋友的。
“时元,你不是说我们是好朋友吗?帮朋友写个作业也没什么的吧?”
“时元,中午我想吃披萨面包你会给我买的对吧?”
“时元,听说你妈妈是在富人家做佣人的,真的假的?”
……
直到对方暴露本性。
“时元啊,我都说了我要喝冰美式,为什么冰都化了啊?”
“天气太热所以……”
“西八,真是个废物,本以为你还有点用处,结果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做错了事是不是该跪下向我谢罪啊时元?”
徐时元现在还记得咖啡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明明是盛夏,却有一股刺骨的寒意不停刺激着自己的感官。
看着自己像傻瓜一样将真心交付后再被当做弃如敝履的垃圾,笑着玩弄侮辱自己的感情,然后将其当做刺向自己的武器,这种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
看着脸色逐渐苍白冷汗直流的徐时元,白知延伸过手打算搀扶他。
“班长你还好吗?”
“别碰我!”
徐时元一把推开他的手,白知延手中的牛奶狠狠摔在地上,他也因为没有防备跌坐在一旁,右手的手掌不小心扎进了玻璃碎片中。玻璃炸裂的声音唤回徐时元的理智。
他看着四处流淌的牛奶和被推倒还受伤了的白知延,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手忙脚乱的提起自己的餐盒落荒而逃。
“啧……”
白知延又一次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他站起身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微微皱眉。
“果然没那么容易啊……”
回到班级的徐时元心脏一直在砰砰乱跳,他脑海中一直在回想着刚才在天台上发生的事情,白知延受伤惊恐的表情(并没有)和流血的手,深深的不安在他大脑中盘旋不下。
一直到午餐时间结束他也没再看见白知延,徐时元在班级里坐立不安,他讨厌他的做派,但没想过要害他受伤。
他有听其他同学说他是财阀家的少爷,如果他对自己不爽背地里找自己麻烦怎么办?他一穷二白与母亲相依为命,没有任何资本能与他对抗。
徐时元心里愈发不安,他频频转头看向白知延的座位,可他就像他的同桌车京灿一样消失了,直到放学都没有再回来。
莫名的愧疚感与恐惧感袭来,毕竟这些天白知延除了问他要不要牛奶之外没有对自己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他一边觉得自己应该去道歉,一边又认为如果白知延不纠缠自己他也不会受伤。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垂头丧气的,这件事一直盘亘在他心头久久不下。
而另一边的白知延反倒乐得自在,因为手受伤的缘故,很轻松的向辅导员请了假,在医务室躺了一下午。
只是一周过去了他仍然没有见到车京灿,看来要另辟蹊径了。
没有特殊情况周五的晚上白政仁与白济泰都会回到家中一同用餐。
但眼下白知延正站在空荡荡的大厅,看来今天两人都不会回来了。
他想到了关于车京灿的一些事情,上一世车京灿每周六都会去圣安教堂去做祈祷,并不是因为他信教,只是听说他的母亲好像是基督教的信教徒。
“圣安教堂么……”看来自己明天要去一趟了。
下一步计划定好后白知延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刚睡着不久,他听到楼下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白知延揉了揉还没完全清醒的头,穿上鞋下床打算去看一眼。
这个家中白政仁安排了不少保镖,应该不会是小偷或者是劫匪。
他走出房间靠着二楼上的围栏向一楼大厅望去,大门还是大敞四开的模样,似乎有两个人正歪歪倒倒的向二楼走来。
“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弟弟吗?”原来是白济泰。
白济泰看到白知延咧起嘴角大声叫住了他,他似乎是喝了酒,不似往常人模狗样,衣服领带全都松松垮垮的。
一旁还有一个搀扶着他的女人,浓妆红唇吊带短裙,好身材一览无余,这应该是他今晚留下过夜的女伴,两个人贴在一起晃晃悠悠的走上阶梯。
白知延站在楼上居高临下满脸轻蔑的看着他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嗤笑一声转身就要回房间。
“你想去哪?”
白济泰看他想离开,丢下女伴三步并两步快速上楼抓住了即将进房的白知延。
“放开!”
白知延被他用力拽的退了两步,他不知道白济泰这会儿又在抽什么风,紧缩眉头想要甩开他的手。
但是喝了酒的白济泰似乎更加难缠,他的力气很大,白知延根本挣脱不开。
“我们知延想要去哪啊?”
白济泰身上呛人的香水味被浓烈酒味替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白知延脸上,白知延感觉自己又要吐了。
“济泰哥,你要去哪?”他身后的女伴见状赶紧过来拉住白济泰,“济泰哥,我们不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吗?”
女人目光迷离的看着白济泰,伸出柔若无骨的手轻抚在白济泰脸上,她的整个身体几乎都要挂在白济泰身上。即便是没有过感情经历的白知延也知道他们俩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心中的厌恶感直接加深万倍,只想赶紧回到房间。
这时白济泰回头看那个女人,但是拉住白知延的手却一点都没有卸力,他用另一只手按住女人的头使其靠近,像野兽般用力的啃咬住女人的嘴唇不停吮吸。
“嗯——唔嗯——”
女人的娇喘声与唇齿相碰发出的滋滋声不绝如缕,白济泰嘴上不停眼睛却很露骨的看着白知延。
他用一种轻佻戏谑的眼神来看他,目光露骨到白知延几乎以为自己现在被扒光了衣服全身**的站在这里一样。
白知延怎么会想到他居然会在自己眼前上演活春宫。
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这个疯子!”
他被恶心到大脑发颤冷汗直流,用尽全力终于将白济泰甩开,他捂着嘴仓皇回到房间将门反锁,跑到卫生间又是一顿狂吐。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想他的作为,这个疯子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直到第二日早上睁开眼时,白知延心中的那股恶心感仍然没有消散,他撑起静坐了一会才下床洗漱。
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一定要保持好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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