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知延皱起眉头,“他不想见我是什么意思?”
警察也不明白他的原因,只是一字一句将金在奂的话转达给白知延。
“他说他做这件事之前就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他不后悔,但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的弟弟,他也很感谢你能代替他弟弟过来。”
警察话音刚落,还不等白知延有所反应,徐时元先坐不住了,“那他的意思就是甘愿受罚不做努力求对方谅解了吗?”
他直接被关进去了这还有什么意思,他更想看到金在奂为了他弟弟不得不向车京灿低头请求原谅,以车京灿恶劣的坏脾气必定不会轻饶他,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招数来折磨他,到那时才算是一场好戏。
“我们看了当时的监控,是车京灿先动手打人的,虽然他先动手是他不对,但是金在奂犯人他动刀了,就不是正当防卫了,这样就构成了故意伤害行为,按理来说应当负刑事责任。”
“所以说他是会被关进监狱是吗?”
按理来说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责任,但白知延他答应了金南贤要帮他,他现在还在医院,不能继续让他为这些事情难过了。
“倒也不是。”
警察想了一下,旋即开口,“其实也有别的方法,就是让受害者开出谅解书。”
“谅解书?”
听到这徐时元反而放心了,他知道以车京灿那性子绝对不可能开谅解书,更何况他背后还是车会长,就算他同意,他的家里也不会让他这么儿戏。
白知延也在头疼这个问题,把人捅伤进医院现在都还在昏迷,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更别说车京灿还是车家的独子,就算是说服了他也不代表可以让他家人同意。
“警长,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对,而且对方有权上诉,到时候事情就要更麻烦了。”
“好的谢谢,我明白了。”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白知延虽然私心觉得是车京灿对金南贤动手在先是他不对,可金在奂的处理方式未免太过冲动,就算一气之下报复回来又怎么样,自己被关进去就算了,还在医院的金南贤该怎么办。最后到底是没见到金在奂,白知延与徐时元走出警局时大脑还是一片混乱,他不后悔答应要帮金南贤,因为他本身就亏欠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尽全力。
“时元,谢谢你陪我来警局,之后的事情我还要继续周旋,我不能将你扯进来,你先回去吧。”
主要是白知延知道他跟金在奂有仇,要真的把他牵扯进来,鬼知道徐时元会不会将这摊泥水搅得更浑。
徐时元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此事他一石二鸟,既对付了金在奂又使得车京灿受伤昏迷,接下来狗咬狗的好戏他怎么可能缺席。
“不知延,这件事太麻烦了,你自己怎么可能处理的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拉进这场泥沼里还无动于衷。”
白知延心中吐槽,这个徐时元还是那么会演戏,这副装模作样的嘴脸要是叫别人看了还真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呢。
“而且这原本就是金南贤的家事,即便是他现在出不来,那也不应该是你全权负责管理这件事。知延,让金南贤自己处理好吗?”
如果这件事不让金南贤插手的话,金在奂肯定不会在意自己的死活,还怎么可能轻易向车京灿妥协,向他求饶请求开出谅解书。
“时元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会尽力帮他的,我们外出这么久了,你也该回家跟阿姨报平安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已经联系周司机过来接我了,你也快回去吧。”
周司机说到就到,将车停下后下车为白知延拉开车门。
“知延少爷,我们走吧。”
白知延点点头与周司机一起整理行李。
可徐时元还不死心,他到底是没忍住拉住了即将要上车离开的白知延,“知延,那你现在要去哪?要做什么?”
“医院,我要去医院看车京灿。”
徐时元的大脑宕机了一瞬,他知道白知延要去医院做什么了,但是他不敢多想,也不愿相信。“你去医院……”
“去医院看看车京灿怎么样了。”白知延毫不犹豫的打断他,“他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得去弄清楚他的伤势。”徐时元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阴郁的眼神也染上了一丝气愤,“你去看他做什么?车京灿他本就是罪有应得。”
“但他已经为之前对金南贤的作为付出代价了。”
白知延并不是想为他开脱,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金在奂既已复仇,他与金南贤之间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只是他欠金南贤的,还是要还清。
即便是去求车京灿。
“你真的只是因为想帮助金南贤,出于对他的愧疚才去医院看他的吗?”
他问的意味深长,白知延知道他话中有话,心里颤动一下后敛下眼眸,反问他,“不然呢?”
徐时元嘴唇颤抖着,明知道自己拦不住他,唯有手上不肯放松的力气证明着他的固执。
“不然你觉得我还会因为什么去看他?”
“知延我……”
他不敢说,他能说什么,说你是因为担心他?因为你对他有其他感情?他害怕自己一旦说出口就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白知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不明,“放手吧,时元。”
徐时元眉毛拧起,却不得不放手,眼睁睁看着他抽回手,只留手上的余温证明着眼前人曾与他肌肤相贴。
白知延说完便上了车,他毫无留恋,只留下徐时元一个人在原地发呆,心情复杂。
车子缓缓开动,白知延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暗自祈祷车京灿千万不要有事,不然这件事所有人都不能得以善终。
到了医院,白知延打听过后直奔车京灿的病房,却在病房门口遇到了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虽然白知延不认识他,但直觉告诉他,眼前散发着锐气的人就是车京灿的父亲。
“车会长,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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