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李善宇放下画笔乖巧的坐在一旁的空地上看白知延画画。
如果可以,白知延才不想画什么蝴蝶,他更想画一个鬼脸,这样白济泰半夜看到时说不定还会被吓一跳。
白知延太久没有画过画,好几次拿起画笔又不知道该如何落下,他自己都觉得心累,转头想叫李善宇回房间,结果这小家伙居然趴在床沿睡着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扶着墙想站起来时,却听到了“咚——”的一声。
白知延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试探着抬手敲了敲那块墙,沉闷的木质声十分明显,这块墙居然是空心的?
他不可置信的又试着敲了周围几下,之后便是实心到不能再实心的墙。
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还好自己没有把蝴蝶画在那个位置,不然以白济泰多疑的性格,一定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的。
虽然他确实是故意的,但是此故意非彼故意。
白知延轻轻抱起李善宇,将他送回房间。然后他返回白济泰的房间,开始研究那面空心墙。
只是这块墙四周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开口在哪,难不成还有隐藏起来的秘密机关?
于是他开始在墙上摸索,过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就在他头脑风暴思考怎么能暴力解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这是白济泰的脚步声,他抬手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白济泰怎么会回来!
这是白知延第一次产生进退维谷的感觉,他现在出去还是留下都会被白济泰逮个正着。
“该死!”
白知延别无他选立马蹲下拿起画笔硬着头皮继续画刚才那只没有画完的蝴蝶。
推开大门时白济泰就察觉到不对劲,每天这个时间白知延都会带李善宇在一楼沙发上玩积木,今天居然不在。
他以为两个人现在在白知延房间里,抬脚直奔二楼,结果却发现了自己的房间门正大敞四开着。
哪个佣人做事居然这么不用心!
白济泰拧起眉毛想进屋检查自己的物品,不想却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看见白知延跪坐在地上,他双膝贴地小腿双脚紧贴在大腿根部,手中拿着画笔正在他床正对着的墙面上画画。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手上填色的动作还轻颤了一下。
可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男人也可以用这种姿势坐下?
白知延虽然已经在他进来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看到白济泰风雨欲来的脸色,还是下意识抖了一下。
红褐色的颜料滴在一旁雪白的墙面上就像是一滴血泪。
“白知延,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走到白知延身侧,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全笼罩住,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满是威压。
“是谁给你胆子居然敢跑到我房间里撒野?”
“怎么样?这是我给你的惊喜。”白知延扬起脖子正对上他强势逼人的双眼。
白济泰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他转头看向那面被涂得花花绿绿的墙,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白济泰沉声道。白知延心中暗叹倒霉,他原本只是想给白济泰找点麻烦,哪想过会被抓个正着。
还偏偏是李善宇不在的时候,因为他发现只要有李善宇在的时候白济泰就不会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举动,这下只能他自己面对了。
“你想要什么解释?”
他放下画笔扶着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姿别扭他的腿一阵发麻,起身时崴了一下差点摔倒,一时情急居然抓住了白济泰的胳膊。
而白济泰只是看着他踉跄的样子和被吓了一跳的表情嗤笑了一声。
“怎么,脚软了?”
天,什么社死现场。
白知延本想沉着脸冷漠的起身与他对峙,居然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刚才冷酷的表情瞬间消失整张脸爆红,动作僵硬的从白济泰身上收回手。
“咳咳——”他轻咳几声掩饰尴尬,“我还没质问你为什么有我房间的钥匙,而且还随随便便就开门进我房间里呢。”
白济泰听后只是微微挑眉,并没有被人抓包的窘迫与尴尬。
“李善宇这小崽子嘴还挺快啊。”
“别说善宇,是我问他的。”白知延没好气的瞪着他,“你进我房间干什么?想看我会不会睡死在床上吗?”
白济泰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两人绘画的墙面前打量着他们画的东西。
“你会不会睡死在床上我不知道,但你居然敢在我房间里干这种事,你也许会死在我房间的床上。”
“什么?”白知延总觉得他的话容易让人产生歧义,打断他奇怪的话,“你这房间这么单调我好心给你增添色彩怎么了,更何况还是你先不经我同意就进我房间的。”
“什么时候我的房间轮到你做主了?”
“我的房间也从来没允许你进来过。”“所以你就允许了车京灿和徐时元进去?”
他还清楚的记得车京灿光着身子从他床上躺着,还有徐时元被他亲自带去他房间里玩。
“你能不能不要总提他们两个?你到底跟他们有什么仇。”白知延无语至极,他想不明白白济泰怎么说什么事情都能联系上那两个人。
“白知延!”白济泰骤然提高音量扯过同样满面怒气的白知延。
他将人抵在墙上,两朵相互依偎的浅色并蒂莲就盛开在他脸侧。
白济泰看着这两朵花莫名恍惚了一瞬,他突然觉得他现在与白知延的姿势就如同这花一般相依相靠紧密相连。
“我还没生气呢你喊什么,你要是不想看到这些画,我劝你就把我房间的钥匙还给我!”
他因为愤怒脸上染上一层薄粉色,在白皙的脸上就像是打了腮红。
白济泰的脑海中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个词。
人比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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