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的确确知道,水静兰要找药人给他们的女儿水千悠治病,对那个药人而言,是非常非常不公平的。
但有时候人就是那样,只顾得上自己人,若是自己人的平安健康,就需要他人来做出牺牲,而自己又有实力有能力做出压榨的时候。
通常……就没法那么正派了。
谢芸汐深吸一口气,“好了,这部分我听完了。还有吗?”
卓赫英其实还想好好向她道个歉,好好哄哄她。
但是此刻,的确不是时候。
他也的确,是为了更要紧的事情赶回来的。
卓赫英点了点头,“还有,还有比我的事情重要百倍的事情。”
谢芸汐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嘴唇紧抿着,表情明显有些紧张了。
“是小淮?”谢芸汐想到自己儿子曾经被拿去当药人,就心如刀割。
虽然很信任女儿,但还是会害怕,若是太晚了呢,若是状况还是不好呢?
但她却看到卓赫英轻轻摇摇头,表情很沉,声音也很沉,“是然然。”
谢芸汐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尽数褪去。
……
卓淮守在炉子前,鼻子上都有些黑灰。
庄颐海劝他,“小淮少爷,你去歇着吧,这儿交给我来就好。”
“我就想在这儿待着。”卓淮嘴巴抿得紧紧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睛有些红,像是随时要哭了,“我就想……我盯着姐姐的药,我踏实。”
少年终于是没能忍住,抬起手在眼睛擦了擦。
虽然没有泪水落下来,但是睫毛上全是细碎的水光。
“那您不若去守着小姐?”庄颐海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