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宸不甘落后,也跟着挤出个位置来。
张秋池哭笑不得看着胸前扎着的两个脑袋,“好了,好了。”
“你们吃饭了吗?”把两个人扒出怀里,一手牵着一个,张秋池问道,“这里有鱼,我还没怎么动。”
看着猛点头的兄弟俩,张秋池忍俊不禁道:“你们这是吃过了的意思,还是要吃鱼的意思?”
“要吃!”二人异口同声道。
张秋池看了眼破破烂烂的大门,又望向外头。
小路上躺着十几个百里夜雇来负责护院的佣兵。
还有群来的晚些的,一边偷眼看着这边情况,一边犹豫着不知该先管地上的同僚,还是进来瞧瞧情况。
院子里头站着的、躺着的,热闹得像菜市场似的,却没人敢发出什么动静来。
果然,外头铁制栅栏造型的大门也烂了。
他对百里夜露出个歉意表情,尴尬道:“看来回家之后第一件事,是先赔偿。”
百里夜原本还带着丝笑意,听了这话,那点笑意霎时消失。
“秋池,你若这样分,那之前三年的费用烦请到时一并结给我。”
张秋池无奈道:“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只是没把我当自己人而已。”百里夜讥讽笑笑。
如此气氛,哪还能捕捉到半分前一时丝毫温存缱绻。
百里夜不等张秋池再解释,送了张秋池一记眼刀。
以他们对彼此了解,其中含义再清晰不过——百里夜现在不想听。
百里夜对从后院赶过来,站在大门口等候吩咐的粉黛和墨星略一招手。
他依次指过两边的门和地上的残兵败将,冷冷命令道:“收拾。”
张秋池看看两边牵着的御宸和命澜那两张天真无邪的脸,又看看旁边温柔笑着的小巴,再看看百里夜负气大步走回饭厅的背影,无力又头痛。
张秋池长长叹了口气:“先跟我进去吧。”
他用眼神示意小巴,自己没将他忘了,这才拉着两个人走。
他被百里夜易燃易爆炸的模样弄得现下有些草木皆兵,甚至细些思虑,自己确实存在问题。
这对他和百里夜来说,是个死结。
百里夜要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而他希望结束一切后再行思虑甚远之事。
他们拿着相悖的念头当做底线,摩擦在所难免。
往日里小巴一定会支持他,所以他都是坦诚以待,做什么事情时不必交代,自然如水到渠成。
虽然现在好像没变,而且他和小巴之间关系更加紧密,但就是心有余悸似的?
他觉得必须得用直观表现,来让小巴知道更多些自己的情绪。
重新回到餐桌前,位置的安排又成了灾难。身边是贴得紧紧,还两眼放光的两条小鱼。
而原本座位两旁,是已经坐下的小巴和百里夜。
张秋池只得从餐车上带小鱼们取了备用餐具,坐到百里夜和小巴的对面去。
这个解决方案,可能,大概,也许可以吧……
御宸今天比往常活跃,见着张秋池端到面前的鱼没急着像以前似的下嘴,“哥哥,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跑了?”
“是不是不想带我们一起……”
张秋池一头雾水,“我从土里钻出来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记号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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