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夜幕降临。
顾淮南今晚回家晚了些,十一点才回来。
沈姌迷迷糊糊中,察觉身边躺下一个人。
她缓缓睁开眼,眼瞳一转。
顾淮南已经换上睡衣,闭目。
沈姌右腿轻轻往他那边挪一下,与他的长腿紧挨住。
顾淮南的睡颜不易察觉睫毛轻颤一下。
第二日,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对面用早餐。
之后,顾淮南上班。沈姌与顾淮南女秘书,以及两名保镖搬东西。
又行驶半个小时的车程到达郊外老宅。
沈姌忽而间想起来,这不是醉酒那天她呆过的地方?!
一进大门,老宅的保姆出来迎接:“见过顾太太。”
沈姌想起来了,他们在醉酒那天见过。
待所有行李搬进去,女秘书与两名保镖告退。
已经是中午,保姆已经在做午饭。
沈姌正好略感饥饿,品尝几口后上楼。
去顾淮南的卧室转一圈,又走过走廊,去往顾淮南的书房。
她慢条斯理的目光落在满满当当,整整齐齐都是书的书架上。然后目光被一本白书皮,上面潦草写着《日记》。
沈姌拿过手里,神情认真的翻看。每一页记载一个字:我。的。生。日。是。七。月。四。号。
“七月四号?这么幼稚。”沈姌自言自语后,放回去。
无聊的走出书房,腹部一痛,鬼使神差的看向某一个房间。
她脚步探索般迈过去,是一间空房子,可里面有一架小的手术器材。
沈姌一下子头痛欲裂,落荒而逃回到房间。
潸然泪下。
“太太,太太……”
沈姌的动静,惹来楼下保姆的担忧。
沈姌擦干眼泪,尽量平和道:“没事,你忙你的吧。”
“好的太太。”保姆退下。
沈姌直接拉上窗帘,挡上所有阳光。
到床上躺下。
夜里,顾淮南回来。
保姆把顾淮南的皮鞋一板一眼的摆好,然后跟在后面禀告:“先生,太太她早就睡了。”
顾淮南洞察力超级牛,直接问:“沈姌今天可是有不适了?”
保姆把今天知道的,都如实禀告给顾淮南。顾淮南脸色不好看,步子极大的迈上楼。
去往那间沈姌曾经流产的房间。
不愿再多看一眼,关上这间房门,挂上锁。
然后去给沈姌做饭。
做好后,上楼去敲沈姌的门。
一丝不易察觉的声音,顾淮南又敲门一下。
沈姌依旧没有回应。
顾淮南耐着脾气,一脚踹开房门。
侧躺着的沈姌,身子一抖。
“少给老子装死。”
沈姌捏着床单,起身:“顾淮南你发什么疯?”
他们刚结婚,顾淮南不想和她吵。
“饭好了,记得下楼吃。”说完,他眉头紧锁的离开。
深夜,他也没回来。
沈姌听着动静,在隔壁房间睡了。
无奈掀开被子,怒气冲冲下楼,去厨房吃顾淮南做的饭。
拿着筷子,两道菜,每一道品尝一口。
然后轻轻放下,心里火的彻底灭了。回到房间,躺下准备睡了。
手指肚却一遍遍的摩挲无名指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