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胡羡仙二伯,三伯,则低声和他商议,意思是,既然能有这种办法,那就去劝胡阆和胡骏答应,继续被狐仙庇佑,只要掌握好尺度,没事的。
胡东来却不作声,随后看向我,问:“余粮,你怎么看?”
“先前的话,是诓他们的。”我摇摇头,吐了口浊气。
屋内骤然变得一片安静!
胡东来二伯,三伯,先是茫然错愕,随后,就成了被戏耍后的惊怒。我正想解释得更清楚一点。
胡东来却眼中精光乍现,他非但没生气,还连说了几个好字!
“大哥,这好什么啊……”胡羡仙二伯一脸沮丧,三伯的脸色也不好看。
“余粮的意思,你们没明白么?二爷他用家族道义来绑架小仙,胡骏更是如此,而余粮随便两句话,就让他们暴露了本性,舍不得自己亲孙女,舍不得女儿。只不过冠冕堂皇而已。”
“还有一点,即便是余粮说的是真的,我们一样不能答应,不能牺牲小仙,就能牺牲其余胡家的骨血?更重要的是,狐仙出过一次问题,它们就不会第二次出问题么?若他们吸取经验教训,蚕食到我胡家人只能是奴役,再无法当个正常人呢?”
胡东来言之凿凿。
胡羡仙二伯,三伯,这才面面相觑。
“余粮,你畅所欲言,胡家听你的想法,全力配合。”胡东来再度说道。
我松了口气,没接话,坐回椅子上仔细思索。
其实,我对仙家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它们多来自北方,用风水的话来说,算是开化了灵智的山野精怪,民间多称之“地仙”。
这时,脚步从院入屋。
胡东来几人纷纷打招呼,喊了孙先生。
我抬头,入目所视,正是一道颀长身影,依旧是唐装,布鞋,圆框眼镜儿的装束。
孙应之先和胡东来等人回礼后,才转身对向我,然后,腾地一下跪在地上,喊了一声师尊!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搀扶,说之前的赌约已经过去了,不必要下跪。
其余人更是面面相觑。
孙应之起身后,脸色慎重许多,说:“过不去,过不去!我回去了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一跪,反而舒服了”
我:“……”紧接着,孙应之又说:“先前的话,我在门口听了一半,我对仙家了解得虽然也不多,但五行有生克,毒蛇栖息之处,七步内必有解药!”
我眼前一亮,孙应之的话,给我提了醒!
这说话看似夸张。
事实上,猫狗被蛇虫咬伤,都能寻觅到药草自愈。
风水讲究阴阳气,讲究生生相克。
山水中有章法,那仙家必然有其克星!
这些年的风水术,都是靠着一个人自学,这种旁人的“经验”,让我甘之若饴。
“孙先生,你再多说些?”我尽量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