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若若觉得暖和又舒服,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想再多躺一会儿。
可惜这个回笼觉注定是睡不成,若若刚闭上眼,就听到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还很急促。
谁啊这是,一大早的有什么急事。
若若一边艰难起身,一边喊着什么事,门外传来孙意的声音。
“姐姐,还睡懒觉呢,快起来吧,衙门的人来传你过去呢。”
若若听到衙门二字,顿时没了困意。
想来八成是侯府的判书已经发出了,而他们定然既蒙圈又不服,去了衙门复议。
若若不紧不慢穿好衣服鞋袜,一边挽着头发一边打开门,故作困倦状,眯着眼睛叨叨起来。
“怎么了妹妹,距离开张不是还有一阵子吗,好不容易最近天气暖和了些,阳光又好,我还想多在被窝躺一会儿呢。”
孙意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姐姐当真是心大,居然还能睡得着,衙门的人就在下面,等着叫你过去问话呢。听说是侯府有什么事在府衙大人那里递了诉状,姐姐好自为之吧。”
若若恍然大悟,装作被吓的清醒:“是吗,侯府去告我了?那看来我要大祸临头了啊,我这就下去看看。”
她拿起外套往楼梯跑去,留下孙意在后面抱着胳膊一脸得意。
到了一楼,的确有两名衙役在门口的板凳上坐着,面前还放着两杯茶,若若猜约莫是袁掌柜放的。
扭头一看他正站在老地方呢,看起来是在算账,实则一直偷偷盯着衙役这边的动静,看到若若下来了,他瞪了她一眼,往门口的方向努努嘴。似是在说,瞧你惹的乱子,赶紧看看怎么回事。
若若不紧不慢向前:“二位大哥,我就是乔若若,店里妹妹说你们寻我过去,不知所为何事?”
这二人看着正气凛然,起身对若若抱抱拳:“具体事务我们并不知晓,听闻是侯府称和您有什么事没有说清楚,想来其中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双方谈一谈,若没什么事,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没问题,二位大人带路吧。”
三个人拔腿离开了圆楼,孙意和几个小姐妹原本在后面偷看,这时候走了出来,凑到前台处。“不是说她早就被侯府扫地出门了吗,怎么如今又有事情要谈了,不会是她偷了府里什么东西,如今被发现了吧?”
听旁边的一位姐妹这样说,孙意得意地笑笑:“侯府是何等地界,这乔若若净身出户,难免贪图荣华富贵。对方留了体面,没有休妻,走的和离,我猜她赖着不走,被强行赶出来,情急之下带走了侯府什么值钱的东西也说不定,如今被发现了,怕是要担个盗窃之罪咯。”
身边几个人都有些惊诧,一旦定了罪名,重则有牢狱之灾,轻则也要面临巨额罚款,往后在京城名声涂地,便再难立足了。
“当真这么严重啊?”
“不然呢,且等着看吧。”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袁掌柜只是在一旁细细打着算盘,没有发话。
孙意却忍不住,扭头问道:“掌柜的,你见识多,看事情又透彻,你说这乔若若,此番会不会被定罪,再无翻身啊?”
袁掌柜停下打算盘的手,端起茶抬头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回答:“急什么,今日自有定论,不了解情况的事,少猜多观望为妙。”
孙意宛若一圈打在棉花上,也没得到啥确切回应,心中暗自骂着这袁掌柜惯会打太极。
讨了个没趣儿,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她摆摆手道:“散了散了,还是掌柜的说的是,咱们都学着点,多干活少说话,去忙了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