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无比漫长，仿佛被放慢了几十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仓库里时，沉重的铁门被人推开，紧接着脚步声在外面响起。
乔婳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姜南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很快姜南来到面前，她打量着乔婳的脸，嗤笑道：“看来你昨天睡得不好，怎么，你很害怕闻泽跟你离婚？”
乔婳心想，她一天没吃饭，能睡得好吗？
姜南锋利的指甲从乔婳白皙光滑的脸颊上扫过，“也是，毕竟你现在的生活都是闻泽给你的，要是没了顾家太太这个头衔，以后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想到她马上就能成为顾太太，姜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起来。
她眼里得意的笑意更深，“马上我就能见到你们的离婚证了，你一定也很期待吧。”
乔婳扯了扯嘴角。
她当然很期待。
毕竟她等这天等了很久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姜南拨通了顾闻泽的电话，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离婚证呢？”
顾闻泽似乎一直在等姜南的电话，响的第一声就接通了。
他没有回答姜南的问题，嗓子像磨过沙砾，“让我先听一下乔婳的声音。”
见姜南不说话，顾闻泽努力保持着冷静，指尖却因为用力泛白，“我要先确认她没事。”
姜南脸上带了点犹豫，片刻后，她把手机打开扩音递到乔婳面前。
“闻泽的电话，跟他说几句吧。”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乔婳因为一整天没吃饭，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是我。”
顾闻泽的心仿佛被一双大手重重捏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意，“乔婳，你没事吧？”
乔婳尽量贴近手机，“我没事。”
隔着手机，仿佛都能听见顾闻泽失控的呼吸声，“你再忍忍，我马上就能救你出来了。”
乔婳很想说你可以不用管我，尽管跟女主相亲相爱，让我早点结束任务离开。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出口，虚弱道：“你真的要跟姜南在一起？”
顾闻泽不知道乔婳此时是在用什么心情质问他，他心如刀割，呼吸发颤，“只要你能安全，我什么都能做。”
短短一句话，已经有了答案。
乔婳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看来这回她的任务真的要完成了。
这时手机被抢了过去，姜南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温情，“你已经确认乔婳没事了，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顾闻泽没有说话，只是发来一张照片。
姜南点开照片，里面赫然是顾闻泽跟乔婳的离婚证。
她却没有露出喜色，忽然说：“闻泽，你不会在骗我吧？”
顾闻泽沉沉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离婚证寄过去给你确认。”
姜南冷笑一声，“不用了，等我们明天领证，工作人员会告诉我答案的。”
迟迟没听见顾闻泽的回应，姜南说：“闻泽，你该不会反悔了吧？”顾闻泽艰难开口，声音像黏在了嗓子里，“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