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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群集室外之后,蔡晓波震惊地质问黄宏健:“宏健,你认识这位仙医?”
“认识啊,正是他治好了我母亲的重病。
听说令孙染疾的消息,我立刻便联系了他,当时他说正在医院。”
“原来那位仙医就是你所引荐之人。”
蔡晓波先前曾从黄宏健口中听说过其母之事,只觉过分夸大,因而并未信服所谓仙医之能。
孰料今日亲眼所见,果真乃是一位真仙圣手。
幸亏顾仙医近在咫尺,否则后果将难以想象。
此刻,他目光落在一旁面容惨白、瘫软在地的马主簿身上,不由得暗暗啐骂。
这厮简直是个畜生,险些害死自家孙子。
经由顾长瑾的独特调理,两名孩童活力四溢。
加之孩子们活泼好动,甚至已经开始起身嬉戏打闹。
目睹此景,家属们欢喜不已,纷纷对顾长瑾感恩戴德,连连恳求支付高额诊费。
然而顾长瑾并未接受,但他们内心已深深铭刻下这份救命之恩。
蔡晓波望着两个孩童嬉戏欢笑,自家孙子却面无血色,萎靡不振地蜷缩在母亲怀中,心痛得难以自抑地问道:
“这位仙医,在下并无任何质疑之意,只是想请教,为何我孙子明明更早接受治疗,如今的状态却不及他们呢?”
这一情景之间的差异,实则天壤之别。
顾长瑾轻叹一声,答道:“蔡大人,我理解您的忧虑。
请您放心,令孙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他之前受到了草率医治,伤及了根基。
只需静养百八日,他便会彻底康复如初。”
“什么!还需静养百八十日!”
蔡晓波愤恨地咒骂一声,
“孽畜!都是那个可恶的马骏所致!”
蔡晓波修为勃然爆发,虽然他身为多年的门派领袖,平日里内敛持重,但此刻却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喝斥道:“马元良,你给我速速前来受罚!”
马元良原本便满面惶恐,心中正在琢磨应对之策。这一声怒喝,竟似雷霆之威,险些将他的三魂七魄震离窍体,慌忙间跌跌撞撞地奔至蔡宗主面前,随之屈膝跪地道:“蔡宗主,弟子知罪,弟子深知错了。”
他在哀求的同时,还不断地掌掴自己的脸颊,那样子确实显得十分凄惨。
“你现在知道错了又有何用?你这孽障,救治伤病乃是关乎生死的大事,你竟胆敢假冒他人窃取功绩!”
蔡晓波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弟子该死,宗主您宅心仁厚,念在我上有年迈双亲需赡养,下有稚子尚幼,恳请您再给弟子一次悔过的机会,弟子日后定不敢再犯。”
马元良看上去悲楚无比,一边求饶一边偷觑旁边的马长老,期望能得到他的援手。马长老略作迟疑,马元良确实在一些事情上曾助他一臂之力,只能痛斥道:“你看你干的好事,还有脸在这儿求情。如果不是念及家中老小需要你照料,今日宗主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还可怜?”
顾成瑾立于一侧,冷冷嗤笑一声,言道:“马长老,您莫非是在试图为您这位堂弟开脱罪责么?”
此言一出,蔡晓波等人皆是一愣,原来并不知晓他们之间有这般亲戚关系,唯有胡院长暗中苦笑不已。马元良闻得顾成瑾发话,全身立即颤抖不止。
要是仅仅是因为冒领功绩,终究尚未酿成大祸,倘若蔡宗主能网开一面,或许尚有一线生机。然而一旦涉及到私收灵石之事败露,那他就真的是彻底完了。
他瞬间转头扑向顾成瑾,紧紧抱住对方的双腿,恳求道:“顾仙师,弟子错了,弟子愧对仙师,请您看在弟子确实可怜的份上,务必赐予弟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无论您需要何种赔偿,弟子都会竭尽所能予以满足。”“赔偿?”
顾成瑾冷哼一声,反问:“你能赔偿得起那些贫病交加的患者吗?他们为了看病,变卖家产,甚至典当灵魂碎片。而你呢?只凭一张轻描淡写的药单,就将他们的所有心血悉数掠夺而去。”
“你比那些毫无人性的妖魔还要恶毒百倍!”
顾成瑾越说越是义愤填膺,尤其是想到陈可心的遭遇,内心更是痛苦不堪。
马元良听罢,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颓然瘫倒在地,因为他清楚,此事再也无法隐瞒下去,意味着他的人生将彻底毁掉,甚至可能面临囚禁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