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规则,而是从病历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第四页的化验单,上面显示孕妇已流产,时间是半年前。
刚才林夕安慰嫂子,得到的是个大嘴巴子,还骂她贱人,是妹妹导致嫂子流产的吗?
晚上8:30,她洗漱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觉得头昏脑胀,路都走不稳,还看到房间的墙壁晕染出动态的焦黑颜色。
她的污染又加重,这次一定是因为去儿童房的原因。
衣柜中的白猫又擅自跑出来,跳到林夕床边,舔舐她紧皱的眉头。
她思索片刻,将藏在床头抽屉的酸奶拿出来,揭开盖子一口闷。
这是第二天的夜晚,可真相还没拼凑出来,要不是有金手指,她今天差点就触犯规则。
被污染是会陷入恶性循环的。
酸奶总共三杯,第一杯因为饥饿被她喝下去,剩下的两杯确实珍贵,但如果因为珍贵不发挥它的作用,那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
酸奶从冰箱中拿出来的时候是冷的,过一天的时间竟然还是原来的温度。
酸甜凉爽的黏稠液体滑过喉咙,带走让她眩晕的不适感,林夕的脑袋也逐渐清醒。
“妹妹,你睡了吗?”
哥哥又在外面敲她的门,只是这次语气正常,口齿清晰,今晚的他没有喝酒。
但林夕依旧不会回应。
“你不是说自己想养一只小动物吗?我给你带过来了,是只很可爱的狗狗,开门看看吧。”
“狗比猫忠诚,它们不会突然抓你,而且你无论怎么对待它们都没事,只要呼唤一声它就回来了。”
“这是哥哥挑的最老实听话的小狗,它的牙齿也被拔干净了,不用担心它会咬你,开门吧。”
“你要是还不开门,我就把它的眼珠子和皮毛都给剥掉!!”哥哥的声音颓然转狠,见林夕柴米油盐不进竟然真的这样做,皮毛撕裂的声音传入耳膜,被折磨的狗狗不断发出哀鸣。
“妹妹不是最有爱心吗?”
“你听到它的求救了吗?为什么不把门开开?”
“它现在遭得罪都是你造成的,因为你不听哥哥的话!”
林夕的头上被扣下好大一口黑锅,她还没动,旁边的猫却忍不住了,
“喵!”
哥哥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有狗狗被剜去眼睛的呜咽声。
“什么声音?妹妹,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猫叫声!”
“该死,你是不是把那只骗人的白猫带回家了!”
“怪不得不给哥哥开门,一定是它教唆你这么做的吧!”
“我真寒心,你不相信自己的哥哥,却相信外面的野男人!”
……
林夕把白猫塞进被窝里,捂住它的嘴巴,连打好几个哈欠。
她想听的东西没听到,还是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林夕从来没有做过梦,自她有记忆起就不知道梦是什么。
第二次的污染过于严重,一杯酸奶净化得不够彻底,今晚她罕见的做噩梦。
梦里的她以第三视角展开,林夕的视线落在前排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身上。男人五官俊朗,双手紧握方向盘,时不时盯着手机,似是担心什么事情。
车外下着大暴雨,豆大般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她隐隐看到这是条盘旋在山体上的公路。
就在她疑惑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时,一柄反射暗光的匕首从身后伸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