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脩仁看着轩辕脩灏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他笑着宽慰道:“二哥,你呢就是想太多了,如今太子爷已死,如今对二哥来说是最有利的,二哥应该想的是下一步动作了。”
轩辕脩灏强行按下内心的惶恐,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阴沉的说道:“四弟,你说的没错,既
然太子爷已死,我是时候该为父皇分忧了。”
“我记得,太子生前一直控制着石徽钱庄,那可是太子的钱袋子,如今太子已逝,这钱庄也该易主了。”
“我记得户部右侍郎是杨尚卿,是太子的人,如今太子爷都已经走了,他也没必要继续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没想到新元伊始,会有这么一场鹅毛大雪。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看着鹅毛般的大学纷纷降落,轩辕脩灏的心情格外的舒畅,他觉着,这是吉兆。
“我记得,老五跟你争过言阁老的孙女。此事我一直奇怪,明明你与那言家大姑娘是郎有情,妾有意,为何还让那老五抢了先?”轩辕脩灏终于问出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存在心中的疑惑。
提到言梓桐,轩辕脩仁依旧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声音有些寒凉:“此事还不是咱们这位太子爷从中作梗。户部左侍郎林棋睿是言阁老的学生,他有个私生女,嫁给了石徽钱庄的少庄主石兆丰为妻,老五一直跟在太子身后鞍前马后,太子爷想吞并石徽钱庄,自然是要把各方势力都拉拢在手。”
什么!轩辕脩灏做梦都没想到,这老五争抢言家的孙女,还有这么一层隐秘,他喃喃的自嘲说道:“也就是说,户部的左侍郎和右侍郎都是太子的人!”
林棋睿与石徽钱庄这层关系极为隐秘。当初轩辕脩仁被抢了婚事,不忿之下,调查了许久才查情这其中的关窍。杨尚卿是公开的太子的人,而林棋睿相当于暗桩,轩辕脩翳极少启用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用这暗桩将对手一击致命。
表面上,林棋睿不站队,只效忠宸景帝,这让宸景帝对他的信任高于杨尚卿。
见轩辕脩灏脸色极为阴沉,轩辕脩仁知趣的闭上了嘴。他母妃早逝,这么多年若非抱紧了轩辕脩灏这跟大腿,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命活下来。
轩辕脩灏语气不善的怒道:“想我自诩聪慧,没想到还是被人摆了一道。”轩辕脩仁突然觉着房间中有些冷,即便是烧着地龙,也挡不住外面的寒气。他拿起夹子往火盆中添了两块儿碳,不停的挫着手。
“既然左右侍郎都愿意维太子爷马首是瞻,那么既然太子爷不在了,他们也该挪挪窝了。”轩辕脩灏寒声说道。
轩辕脩仁淡淡的说道:“这好办,杨侍郎的儿子杨佑之听说染上了瘾症,就让他好生的给儿子治病去吧。”
“这位左侍郎林棋睿,藏的倒挺深,不过在我知道他与石徽钱庄的关系后,经过秘密监视,倒是拿到一个把柄。”轩辕脩仁有条不紊的说着,“这把柄可对林棋睿一击致命,也可让他为二哥所用,就看二哥想如何用”
“不急,一个一个的来,这钱袋子终究会落入我的兜里!”轩辕脩灏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说着。
正月十五上元节,玉京城
中张灯结彩,入夜有花灯巡游,一盏盏造型奇特的巨型花灯在巡游的花车上,形成一副色彩斑斓的画卷,把夜晚装点的如诗如画。
玉京成花灯巡游历来有个规矩,在巡游的主街上每经过一户民宅,就要向这家人赠送一盏手提花灯,以示祝福。今岁亦不例外。主街上的民宅户主们早就做好准备,早早的等待门口,只等巡游队伍一到,接受花灯。
但有一户人家却大门紧闭。为了不破坏规矩,巡游队伍的主理人上前窍门,却始终无人应答。主理人尝试继续敲门,发现大门并未上锁,推门而入,这宅子是个一进的小四合院,这小四合院在这主街上显得不伦不类。
主理人提着花灯从正房推门而入,房间内空无一人,进入内室,却看到床上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主理人急忙道声抱歉,就要转身而去,二人始终无任何声音。
主理人这才发现不对,大着胆子上前试探,却发现床上二人已经没了生息。手中的花灯应声而落,主理人被眼前的景象下的魂飞魄散,慌乱的跑出门,大声的叫道:“快去提刑司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