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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纪永言的车，戚千亦道了句：“我有点累，小憩一下。”就阖上了眸子。
如纪永言所猜测。
戚千亦的确是在躲着他。
现在的戚千亦，像是被卡在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她很难说服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和纪永言的恋爱之中；也很难干脆利落地跟纪永言提分手，从此互不相欠。
进退不得之下，她只能以现在的别扭形态，继续维系和纪永言的感情。
戚千亦是个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的人。
唯独在和纪永言的感情上，她好似并无多少自主权。
保持现状，不和纪永言更近一步，好像就已经用光了她的全部力气。
“千亦。”
戚千亦眼睫毛颤了颤，晚了几秒，才含糊不清地应声：“嗯？”
“你和韩臻的项目还要接洽多久？是不顺利吗？怎么会这么久？”
纪永言面上没有情感流露，只直直地望着前方，无人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
“还算顺利，不过有几个细节还没彻底敲定，相关负责人不太满意，估计还得拉扯一段时间。”
戚千亦话音刚落。
纪永言一脚刹车急急踩下，他猛地看向戚千亦，语气难掩焦躁：“还要一段时间？”
戚千亦身子往前一栽，若非有安全带拉着，只怕会撞上前挡风玻璃。
她脸色陡然难看，皱紧眉头：“你干什么？”
纪永言后知后觉，关切道：“千亦，对不起，你没事吧！？”
他认错态度良好，现如今待戚千亦
也算得上是唯命是从。
“没事。”
戚千亦将遮挡视线的乱发拂去脑后：“但是突然急刹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千亦，对不起...”
纪永言的车就这样挡在马路中间，后面的车见状，纷纷开始摁喇叭催促。
戚千亦深吸一口气：“先开车。”
“好。”
车子再次启动。
纪永言将车平稳地停在路边，而后解开安全带，着急忙慌地查看戚千亦的情况：“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哪里不舒服吗？”
戚千亦盯着纪永言，眼神忽然有些恍惚。
她认识的大部分人，都在艳羡纪永言待她极好，夸她好命。
在旁人看来，纪永言对她，的确很不错。
可——
“千亦。”
见戚千亦不答，纪永言面上更添急色。戚千亦这才回神：“我没事。”
纪永言长长舒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戚千亦：“……”
“如果你累，我可以打电话叫我助理过来。”
“我不累。”纪永言抓起戚千亦的手：“只要见到你，就不累。”
“还能继续开吗？”
“能。”
纪永言听懂了。
戚千亦是在催促他。
纪永言是不舍的，他珍惜和戚千亦相聚的每一个时刻，可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饶是他尽可能地放慢车速，车子还是在戚宅前缓缓停下。
“我先走了，你开车路上小心，到家以后给我发个消息。”
“好。”
纪永言点头。
赶在戚千亦下车之前，他拽住戚千亦的手
，在戚千亦额上落下一吻，并深情呢喃道：“千亦，我好爱你。”
戚千亦脸上扬起笑：“嗯。”
纪永言不甘心追问道：“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