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濯借着外卖员掩护,冲进屋内时,严俊星已经快要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了。
以他为中心的附近全是水,他还在颤颤巍巍地举着水盆,随时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看到余子濯,严丽珍警铃大作,立刻企图赶走余子濯。
可她哪里是余子濯的对手?余子濯用力一推,严丽珍就摔了个大马趴。
没有多看严丽珍一眼,余子濯快步奔向严俊星:“严俊星。”
听到熟悉的声音,严俊星眼眶瞬间通红,骤然泄力,水盆一声闷响砸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点点滴滴落在了他脸上,和汗水、泪水混到一起。
顾不上一片湿漉,余子濯抱住严俊星,上下查看:“你没事吧?”
严俊星哇得一声就哭了,他死死抓着余子濯:“爸爸,爸爸!”
余子濯的心情复杂到极点。
心疼、愤怒、纠结一齐涌入大脑。
严丽珍还想把严俊星抢回来,可她哪里是余子濯的对手?
余子濯抬抬手,就够她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严丽珍是吗?我记住你了。”
余子濯脸上充斥着雷霆怒意,看向严丽珍的眼神,跟看死人没差别。
严丽珍被他盯得发憷。
也失了把严俊星抢回来的斗志。
她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感,眼前这个男人,明显不是好相与的。
再加上戚然手里的证据——他们会不会....
想到这儿,严丽珍更加惧怕。
余子濯抱着严俊星在严丽珍的注视下缓缓离开。
门‘砰’得一声被狠狠砸上。
严丽珍吓得颤了一下。
没等她缓过来,手机铃声响起,是孤儿院那帮人打来的。
“严丽珍,严俊星找到了吗?”
严丽珍刚要答,忽而想到了什么,还是把消息压了回去:“找到了。”
“还好找到了,你让我们怎么说你?孩子交到你手上,你就应该好好负责,要是出了岔子,我们谁都饶不了你...”
电话那头只有喋喋不休的埋怨。
严丽珍越听脸色越沉。
“严俊星呢?让他接电话。”
“他睡着了。”
“那就喊醒他。”
“我不在家,我出门买点东西。”
“你还敢出门?要是戚然追上门去再把孩子抢走怎么办?严丽珍,我警告你,严俊星是咱们共同所有...”
严丽珍听着听着,心中渐渐萌生出一个念头。
挂断电话后。
她立刻返回卧室,把她现今值钱的东西全部翻出来打包好。
这几年,她靠着严俊星赚了一些钱,虽然远没有达到她的预期,可目前局势实在诡谲。
她手里的钱足够她之后几年的开销,她不敢再贪心下去。
万一戚然和那个男人不肯放过她,把事情闹大,将她卷进去,那她多年经营,不就打了水漂吗?
她不敢赌。
也对把严俊星抢回来不报希望。
先避开这阵风头,免
得被搅进去才是最妥帖的做法。
想到就干。
严丽珍用最短的时间打包好行李,又定了最早一班飞机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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